【请杀死我的月光】(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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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9

地的黑帮。

楚茂华凭借做事够狠,眼光够毒,很快崭露头角。在之后几年,他网罗了一群亡命之徒,从歌舞厅、洗浴中心到地下赌场,一步步构筑起自己的黑色帝国。新世纪初,这个帝国已然渗透进房地产、建筑、典当等行业。

财富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命运终究是记仇的。

一场离奇空难带走了他的独子,只留下年幼的孙女楚临岚,这个女孩成了他晚年唯一的慰藉,直到他找回流落在外的孙子楚临奚。

两姐弟相差叁岁,却出奇地亲近。

仿佛血缘里自带着默契。

就像九年前沙头镇那起血案,当暴力拆迁引发命案牵扯到楚家时,他们争相处理。两人争执得面红耳赤,最终由老爷子出面拍板,案子交给了孙子跟进。

气不打一处来,楚临岚迈进了当时最火爆的酒吧,只因听说这里来了一个颜值堪比流川枫的调酒师。

很想知道到底能有多好看,能比家里那个傻逼弟弟还好看吗?

她推开玻璃门的力道让风铃剧烈摇晃,香奈儿外套下摆扬起一道锋利的弧线。整个酒吧的目光像聚光灯般追过来。

楚临岚径直走向吧台,皮质手包啪地一声甩在大理石台面上,声音清脆得让周围几桌客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连菜单都不看,她指尖轻轻敲了敲台面:“一杯拉莫斯金菲士,要十二分钟手摇,不加冰,泡沫层必须能立住吸管。”

刚过来接班的邢昊苍抬起头。

灯光恰好滑过他的眉骨,在鼻梁投下分明的阴影,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正平静地承接她所有的怒火,像海面吞下一柄匕首。

她要的这杯鸡尾酒,是业内公认的调酒师试金石。

摆明是在为难他。

邢昊苍没说话,只是从酒架上取下金酒、橙花水和鲜奶油,动作行云流水。接下来的十二分钟里,整个酒吧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手中雪克杯的沙沙声。

年轻男人的手臂稳定而有力,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随着摇晃的动作,肌肉的起伏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当他把酒杯推到她面前时,杯中的泡沫层如云朵般绵密,吸管稳稳地立在中央,纹丝不动。

楚临岚盯着酒杯,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迭钞票,轻轻推到吧台中央。

“一万,买你一晚。”她说。

邢昊苍唇角勾了勾,把钱推了回去,

当他偏头去取酒瓶时,光线顺着他的颧骨滑落,在脸颊凹陷处留下一小片暧昧的暗区,像是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那副模样,疏离又迷人。

楚临岚喉咙有些发干。

确实帅到让人心痒难耐,不试试滋味,还真迈不开腿。

她抽出了烫金支票夹,指尖一挑便展开成扇形,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串数字。

汇聚成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金额。

毕竟在这里打工的人,无非就图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格,他也不会例外。

楚临岚很贴心地把支票推到了他面前,如愿地捕捉到他眸底的诧异。



(二十)和解之酒



然而,蓄在她唇角的弧度渐渐僵硬。

只因对面的男人,oh不,少年把支票重新推到她面前。

大大地挫败了她的自信。

这对楚家大小姐而言,是极其掉面子的事情。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楚临岚收敛了唇角的笑,眼底凝结着暴风雪来临前的寒意。

“我有喜欢的人了。”邢昊苍抬眸,深棕色的瞳孔在吧台射灯下呈现出琥珀的质感。

这句话说得平静,却像一柄锋利的冰锥。

精准地刺穿她精心维持的傲慢和体面。

“巧了,我也是。”楚临岚突然双手撑住吧台,倾身向前,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几乎贴上他的耳垂,红唇间呼出的热气裹挟着黑鸦片香水尾调:“但……不妨碍我喜欢你。”

可少年只是微微后仰,与她拉开距离的动作干脆利落。

黑色制服衬衫领口不小心擦过她的鼻尖,仿佛她是什么需要紧急避开的污染物。

吧台暗处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楚临岚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尝到被当众羞辱的滋味。

就算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拂她面子,何况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

楚临岚指尖抚过杯沿时,鲜红的甲油在玻璃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人性总是恶劣的,得不到的时候,就开始思索如何彻底毁掉。

“你妈妈挺辛苦的。”她抿了口酒,语气就像在和朋友唠家常,“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似乎连自己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以楚家的人脉,想要摸清他的底细,简直轻而易举。

她的挑衅奏效了。

放在吧台上的调酒壶声音明显加重,灯光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切割出锐利的阴影,少年原本淡漠的眉眼已经沾染上戾气。

楚临岚满意地看着他失控的表情,红唇勾起胜利的弧度。

“今年十七吧,酒吧雇佣未成年人工作,这是违法的。情节严重的情况下会吊销营业执照,甚至可能追究老板的刑事责任。”

她微微歪头,眼底闪烁着危险的愉悦:“你猜,要是你打工的录像出现在校长办公桌上……”

“那你就再也喝不到最地道的拉莫斯金菲士。”

邢昊苍调了杯“黑色俄罗斯”推到她面前:“请你的。”

深褐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伏特加的冰冷纯粹与咖啡利口酒的苦涩醇厚交织,象征着“对立后的妥协”,又像是“争吵后的冷静”。

被誉为“和解之酒”。

楚临岚凝视着酒杯,闪烁的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突然就笑了,眼底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其实并不是容易心软的人。

——只因从邢昊苍低头垂眸的瞬间,捕捉到了自家傻逼弟弟的影子。

那个总是让她无可奈何的傻逼弟弟。

即便只是眉眼有几分像他的人。

楚大小姐喝下了那杯“和解之酒”,随后便和其他桌的客人玩在了一起。

一杯接着一杯,她甚至没注意到有人往她的伏特加里扔了颗药丸。

当她终于觉得喝够了,准备离开时,脚步已经虚浮得站不稳。

“这么早走,多扫兴。”染着银灰挑染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笑容油腻得令人作呕。

“让开。”楚临岚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男人不仅没退,反而凑得更近,廉价古龙水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酒吧里依然清晰可闻。

男人捂住脸,手指擦过嘴角的血迹,眼神骤然阴鸷:“臭婊子!”

他扬起手就要还击,却在半空中被人死死钳住手腕。

“再这样下去,我报警了。”邢昊苍眉宇微蹙,难掩脸上的厌恶。

见男人迟迟没有表态,少年加大了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直到对方脸色惨白地求饶。

邢昊苍搀扶着醉醺醺的楚临岚走到门口,骤然发现一辆黑色宾利早已等候多时。

原来她很安全。

“为什么帮我?”她声音含糊,却带着一丝清醒的困惑。

她明明那样对他,不值得他施以援手。

“这是我工作的场所。”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哦。”楚临岚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去酒店吧,你一看就是个处男,姐姐教授你点生物知识,有助于你未来服务好女朋友的。”

邢昊苍面无表情地把她塞进车里,“砰”地一声大力关上车门。

丝毫不顾及她的头撞到了车顶。

疼痛驱散了她的酒意,楚临岚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脑门,却忍不住咧唇笑了。

她突然有点好奇,能被他喜欢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样的?



(二十一)好久不见



不甘心公司仅能勉强维持现状,林知遥主动出击,她联系了此前曾表示过投资意向的数家基金公司。然而,残酷的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所有基金公司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投资请求。

这些投资机构在尽职调查中发现了两个致命问题:一是公司去年财务状况堪忧,亏损金额触目惊心;二是公司为缓解资金压力,竟与地下钱庄形成了隐秘的债务关系。

这种游走于法律边缘的操作,彻底击碎了投资方的信任基石。

而楚氏集团突然宣布暂停入股计划的消息,更如多米诺骨牌般引发连锁反应,让原本就持观望态度的资本方,对写意科技的未来前景形成了集体性的悲观预判。

此刻,比资本寒冬更让她彻夜难眠的,是谢砚失踪带来的窒息感。

失联第三天,在联系他父母无果后,林知遥直接去了辖区派出所报案。她填写《失踪人口登记表》,反复强调谢砚的失联极不寻常。警方承诺会先通过内部系统核查他的住宿、交通和银行卡记录,暂时登记为“失踪人员”并协助查找,但尚未达到刑事立案标准。

如果长时间没有进展,后续可能会发布协查通报。

手续办完后,接待的民警见她仍站在原地,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或者哪里不清楚?”

她本就白皙的小脸更加没了血色。

思索片刻,林知遥牵强地笑了笑:“没事了,后续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走出派出所时暮色四合,枯叶在她脚下碎成齑粉。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逝去,谢砚依旧杳无音信。

直到两周后的清晨,她刚踏出电梯,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青城医院肿瘤内科主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下个月陈格宁院士来青城参加学术会议,他特意留出了档期为你父亲主刀。”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在她脸颊上划出两道晶莹的痕迹。

要知道陈格宁是国内肺癌微创手术的开拓者,他执刀的手术成功率高达98%,是多少患者家属辗转难求的希望。

而现在,这束光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照进了她灰暗的生活。

林知遥仓促抹去泪水,一边应着医生的嘱咐,一边快步走向办公区。

“遥姐。”行政小妹突然压低声音叫住她,眼睛亮得惊人,手指急切地指向走廊尽头,那个方向只有一间办公室。

挂着谢砚名牌的那间。

那一刻,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通话被草草结束,林知遥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那扇紧闭的门,几乎是撞了进去——

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铺陈在办公桌上,将空间割裂成明暗两个世界。而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有个高大落拓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修长的手指间是她上周留下的财务重组方案。

听到动静,男人蓦然转身。

过快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桌上散落的文件哗啦作响,像是为这场重逢奏响的序曲。

晨光为他半身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亮他深邃的眉眼。

望着门口脸上残留着泪痕的女孩,邢昊苍缓缓勾起嘴角。

“遥遥,好久不见。”他说。



(二十二)还疼吗



镜片滤尽了世界的温度。

即便隔着距离,邢昊苍仍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的光一寸寸熄灭。那一瞬的惊喜甚至来不及舒展,便已凝固成冰,取而代之的是骤然紧缩的瞳孔、微微颤动的眉尖,以及——

那层层筑起的冰冷防备之下,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濒临破碎的痛。

“我恨你。”

她的声音犹在耳畔。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地、残忍地楔入血肉,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细密的痛楚。

邢昊苍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他分明盼这场重逢盼得心尖发疼,可此刻,胸腔里翻涌的竟全是陌生的无措与惶然。

“不久,两周前才见过。”

林知遥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声线平直,毫无波澜。

身体却钉在门边,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猫,随时准备从他眼前消失。

她在怕他。

这个念头刺进邢昊苍心口,带来一阵锐痛。

他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抬手合上那份她熬了无数个日夜的财务重组方案,纸张相触的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还以为你第一时间会去报警。”

他目光如钩,直直锁住她。

林知遥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缓缓垂下,在苍白的颊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所有情绪深埋。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沉重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邢昊苍忽然低笑一声,带着一丝自嘲的冷意,精准地剖开她的伪装:“你还真想过。”

——事后第二天,她立刻赶去酒店,以贵重饰品遗失为由,试图调取当晚的监控。酒店给出的答复是设备维修,摄像头并未开启。

她最终,徒劳而返。

“难道不应该吗?”林知遥骤然抬眸,目光如刃,直直刺向他

接受过的教育告诉她,这件事绝对不能轻飘飘地过去。

即便始作俑者是她暗恋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她的生活不是言情小说,无法成为爱着家暴霸总的娇妻,更滋生不出斯德哥尔摩式的畸恋。

她是林知遥。

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与尊严的、活生生的人!

“是该去报警的。”

他凝视她,声音却平静得可怕:“可惜,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立案时间。”

林知遥瞳孔微微瞠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继续说:“遥遥,搜集证据这种事应该交给警察。你……想得太多了。”

——他竟在教她如何控告自己。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这意味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犯下了怎样的罪行。

也是。

他向来聪明得可怕。

高中躺平两年,仅凭高叁最后的冲刺,便一举拿下市高考状元。

她至今记得班主任和其他老师脸上惊愕欲绝的神情。

这个可以用天才来形容的男人既然敢这么说,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即便她当时立刻报警,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林知遥感觉身体在一寸寸变凉,凝聚成一句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眼前的男人只是深深望着她。

眼底翻涌着她无法解读的、浓稠如墨的暗流。

邢昊苍唇角勾起一缕讥诮的弧度,声音轻得像叹息:“终有一天,小混混长成了大混混,可不就是……这副模样了么。”

林知遥自认理解力不差,此刻却像撞进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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