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 (公媳)(初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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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04

大院吧。”

今天的工作不单是为了“双招双引”,还在为下半年重点的秋季经贸交流暨招商引资项目做预热。郭书记难免多喝了些,陈静看了眼后视镜郭书记的状态,和司机说完便不再出声,视线开始飘向窗外。

“小陈,听说你是R大毕业的?”

“书记,是的。”陈静立马斜身侧坐,转过头看着郭书记继续说:“我是R大13级金融学专业。”

“金融学是R大王牌专业啊,在全国都排的上号。”

听到郭书记盛赞,陈静微微低头,浅浅笑了笑,没直接作答。

“我记得你档案上写的你不是盐城人?”

陈静微颔首,答:“是。”

“大学在北京读的,又不是盐城人,”郭书记擦着眼镜,聊家常似的笑着问:“怎么会想到来盐城呢?”

陈静不急不慢,继续答:“父母不在,我也就更自由些。小时候来过几次盐城,印象很深。盐城近几十年发展的都挺好,就试试考来了。”

郭书记边听着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转头又跟司机说:“回东滨那边,太晚了就不吵闹到老人家了。”

陈静顿了几秒,见他没有继续问话,才转了身子,回正坐着。

两人的谈话,就好似真的是一场闲聊,不知所起、无言而终。

东滨是位落于高新大道那边的新式住宅楼盘,今天的“双招双引”就开展在高新区。离的不远,车程不到二十分钟。

“就在这停,小陈下车再陪我聊聊、走一走,散散酒。”

车才开至路口,距离小区入口还有些距离。郭书记却突然开口这样说。

她压住疑惑拿包,瞟了眼车内中控台显示的时间,淡笑着说:“好的。”

一路都是郭书记提着问,陈静来回答。问来问去,都是些工作、生活上的细末。陈静走在郭书记一步远的身侧,答的仔细,并不轻松。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小区的入口。郭书记一手打开了门禁,嘴里还继续着交谈。

陈静没再继续,停驻了脚步,站在门禁之外,简单回答完上一句的提问后继续说:“郭书记,您早点休息。”

隔在门禁门里的郭书记转过身,没继续说话,打量的目光在陈静脸上停顿了几秒后笑着说:“辛苦了,小陈。”

陈静摇摇头,笑着说:“忧心的是书记您。”

郭书记轻摆了下头、摆摆手便转身走了进去。

陈静维持原样,双腿并立、两手交握垂于腹下,眼含笑意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正如她所料,走到中途的人又回头看了看,见她仍站在原地,摆了摆手催她走,甚是平易近人。

陈静摇着胳膊,告完最后的别后转身离开。

温和谦卑的笑容,霎时不见。

果然如此。

路口空荡,那辆乘坐而来的“盐A0001A”早已开走。

陈静站在路边,眸色深沉。不过几秒,一声冷笑。

笑声渐停,陈静面色更僵,拦路招了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新安小区离市政府近,而市政府在老城区,距离高新这块20公里,陈静到家时已接近十一点。

裴轸今天没开摊,在家。

憋了一肚子气的陈静,进门换上拖鞋就回了自己房,连裴俊扬都没去看一眼。

就留着“咣当——”的一声,告知她回来了。

初伏-疏

暴雨过后,气温稍降了些。但终归是夏日,气温还是摇摆在34度,不肯继续降温。

陈静贪凉,白天穿的衬衫是轻薄款的雪纺材质,配着人鱼裙摆包裙。本是绝佳的轻正装穿搭,只是没想到宴会厅照料着那群西装革履,将冷气设置的那么低。

室内室外跑了一整天,才淋过大雨的身体在凌晨宣布宕机。

“陈静、陈静、陈静。”

持续不断的咳嗽声警醒了一墙之隔的裴轸,未收到回应的他继续敲打着房门。

屋内的陈静早已难受到四肢无力,听到敲门声后脑仁欲裂,抓起枕边的硬物,一把砸向那不断砰砰作响的房门。

敲门声瞬间停下。

可没清净多久,接替而上的敲门声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愈发头痛的陈静没力气理会,拉起薄被就往头上盖,试图隔开这恼人的敲门声。

“我进来了。”

许久得不到回应的裴轸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黑暗,裴轸摸着墙壁找到开关,点亮全屋。

突来的光亮让陈静愈发不适,藏在薄被下的身子拧来拧去。

裴轸弯下腰,控住她乱动的肩,慢慢掀开遮着她脑袋的薄被,轻声说:“我看看。”

陈静肤白,此刻露出的小脸因病态更是白的晃眼,咳了半晌的脸颊晕着浅浅淡淡的绯红,像是胭脂。

陈静微睁着眼,没气力的瞟了眼又阖上,偏过头,眉头皱的更紧。

拂开黏在她额上被汗渍沾湿的碎发,裴轸手背贴上去,温度烫人。

裴轸立刻说:“去医院。”

陈静将掀开的被子又盖到脸上,转过身子,不理他。

裴轸没吭声,隔着被子直接找到她的双肩,直接托起她上半身坐了起来,“听话,穿衣服。”

陈静耷拉着眼皮,半靠在他身上,气若游丝:“没力气。”

裴轸扶着她的身子向后坐,让她靠着床背坐好。自己走去衣帽间,给找了件大T恤和条家居裤,放在她面前,示意她穿好。

陈静身子软绵,没有力气,勾着衣服的指尖还未举起就掉了下来。来回几次,她愈加不耐,整个人又歪躺了下去,闷声说:“不去了。”

站着一旁的裴轸没说话,直接走了上去,将她人摆正,拿着T恤就往她头上套,再将她的两个胳膊拽出来。

穿好上身,裴轸掀开被子,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放置床边半坐着,双腿垂于床外。

T恤宽大,能遮住半边屁股。只是来回折腾,陈静身上及膝的睡裙已卷至大腿根部,隐约露出了三角地一角。

白嫩的双腿,更是展露无疑。

裴轸转过头,躲避着那处,拿着卫衣裤直往她身上套。

终于穿好,裴轸长舒了口气,架着陈静的肩膀欲将她抱起。

“内衣……”

窝在裴轸怀里的陈静突然动作,握住他手不让他动。见他痴愣,闭着眼说的更加仔细:“胸罩……没穿。”

裴轸下意识地看向陈静胸前。

夏季T恤虽宽大,但也薄透。

两颗茱萸正翘挺挺的立着,顶着素色的衣料。

裴轸急转过头,呛着嗓子似的咳嗽不停。

陈静握住他的胳膊,滚烫的温度指引着他打开床边的抽屉。

一件绛紫色的文胸,端正的摆放在内。

还未看清衣物上的蕾丝交错,裴轸像捡着烫手山芋般塞进陈静手里,声色慌张说:“这个……你自己穿。”

说完就偏过头,压抑着胸内波涛。

陈静没再为难,拿着内衣塞进T恤里。

裴轸等了半天,陈静依旧俯在他胸前,窸窸窣窣,没有结束。

陈静重复几次,还是没将内衣扣好,手腕这时早没了力。

全身脱了力的陈静,整个人压到裴轸身上,下巴抵着他肩,呼出的热气搔着他颈项,说:“帮我扣一下。”

偏着头的裴轸全身僵硬,呼吸暂停,怀疑自己幻听。

陈静见他没动作,撇着眉抓住他的手,直接探进自己衣服下摆,说:“扣一下。”

裴轸冒着冷汗,抓着那陌生的四排扣,翘着指尖,避免更多的肌肤接触。

到底是生手,来回多次,还是没有扣好。

陈静感受着胸前情况愈演愈乱,事先整理好的胸乳早已跑杯,抓住他的手直往前面探去,不耐的说:“前面。”

掌心突来的绵软,将裴轸致命一击。

宽大的手掌,动作僵硬却轻柔。

这份温柔在此刻,如干柴点火。

盲眼行走的双手找不到方向,小心翼翼却百密一疏。

“嗯……”

陈静嘤咛的声音来不及遮掩就叹出了声。

裴轸慌乱的撤出手,但那颗刚刚误碰到的樱果却离他更近。绵软的身子紧贴着他胸膛,磨得他汗毛乍立。

初伏-屏

“还去医院吗?”

两人僵持。

陈静先开了口,游离的声腔如丝线缠绕着裴轸,靡靡的尾音又响起:“还去吗?”

裴轸绷紧下颚,喉头紧缩,背脊集汗。

抵在他肩窝的陈静气游太虚,没这份旖旎。失水涸裂的唇瓣磨着裴轸的锁骨,一张一闭继续说:“好累……不去就放我躺着。”

裴轸感受到颈窝处的湿意,低头一看,陈静惨白的脸开始暗沉,额头鼻尖渗满了汗珠。

裴轸没有吭声,唇线紧抿,壮士扼腕般强定心跳,手上动作不再慌张,三下五除二就扣好了绊扣。

欲拦腰横抱前轻拍了两下陈静肩,低声说:“别睡,我们去医院。”

窝在他胸前的陈静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在裴轸一把抱起时,只听一声嗤笑。

音量不大,但在凌晨黑夜里,足矣。

裴轸皱了皱眉,不为这,为的是臂弯里和自己平日举重沙袋差不多的份量。

出门很快,陈静在他怀里像个等高的布娃娃,没有丝毫影响裴轸的速度。倒是凭着心底那份急促,跑的更快。

“坚持一下。”

裴轸放下陈静,让她倚着车门。自己一手撑着她,一手打开车门。

车是裴俊扬的,二手的山地吉普车,比一般的越野车型要大一圈。

陈静身量不低,但依旧不好驾驭。这两年是给裴轸在用,但使用的次数依旧少少。

陈静连着两夜失眠,外加今日被病毒席卷,此刻骨头缝都是酸软的。路途平缓,但坐在副驾的她摇摇欲坠,全凭那根安全带束着。

裴轸在陈静额头就要撞上时出了手,厚实的大掌托住她的前额,引领她回正坐好。

陈静像没安骨架的布娃娃,没有支撑力点。裴轸一手托住她的颈项,一手控着方向盘,直到盐城市医院。

新安小区虽老旧,但仗着好地势,周边配套并不输那些新楼盘。市重点小学、中学以及市医均距离不过五公里。

凌晨路况好,裴轸陈静双人抵达时,仅耗了十分钟。

和凌晨空荡的街道相反的是灯火通明、人如过江之鲫的医院急诊。

连日的高温又逢学生的暑假,急诊值班的医护人员恓恓惶惶、仆仆风尘。

横抱着陈静的裴轸找不到一个空闲的医护咨询,只有个夜间巡逻的保安停了下来,对他说:“你先去挂个夜间急诊号。”

裴轸这才理出头绪,向他点头答谢,朝着电子挂号机跑去。

夜间急诊都是急症,病患就诊不如普通门诊快速,陈静还需等待。

等待就诊的门口就两排椅子,均被各类病患及家属占用。裴轸只好继续横抱着陈静,站在门口等待叫号。

“低烧,去抽个血。”

急诊大夫看完温度计甩了甩,一边打着检查单一边说。

“会有其他问题吗?”

问诊才不过两分钟,裴轸忙不迭询问。

“所以要抽血了看啊。”

大夫撕下打印好的检查单递过去,神色疲倦。

裴轸接过,点点头,不再叨扰。

“家属,你控制一下病人。”

陈静怕针,从小就怕,针刚碰上去就扭个不停。

抽血的护士没办法,只好请求外援。

裴轸没照顾过陈静这般的女子,家里的母亲和妹妹都是撸开袖子就上的性格。

陈静就如荷尖上的露珠,要坠不坠,让人屏着鼻息,不敢分毫的轻举妄动。

护士催促。裴轸只好僵硬着脊梁,揽过陈静的头靠在自己胸前,一把控制住她的胳膊,语调生涩地安抚:“别、怕,别怕。”

有了裴轸帮忙,护士十分顺利就抽好需要检测的血量。拔出针口,紧接着两根棉签压上去。

“保持按压五分钟,你妻子的检查结果等十五分钟后来拿。”

“不是……我……不是……”

护士动作迅速,说完便拿着检测试管走了。裴轸的解释,只能磕吧的留在空中。

急诊检查结果出的很快,不到十分钟裴轸手机就收到了提示。

“没其他问题,就低烧,挂个水。”

医生看完检查单,双手紧接不停在电脑上打处方。

周周转转半小时,陈静终于躺到了病床上。

裴轸也终于找到喘息的气口,放松了紧绷的心情。

“呵……”

发现一贯挺直的背板终于松懈,躺在病床的陈静似幼童笑出了声。

裴轸不明所以,方才松懈的背脊又开始新一轮的紧绷。

半耷拉眼皮的陈静撑着力气,牵着嘴角继续逗弄:“别睡?”

声音怪腔怪调,裴轸犹疑的看了去。

陈静唇瓣干涩,吐舌舔舐润湿,又说:“是在战场上吗?还别睡,睡了就会死?”

嘲的是出门前裴轸那番话。

裴轸耳尖炙热,张口欲说些什么。

陈静说完继续嗔笑了几声就闭上眼,才不理他。

初伏-欲(1)

陈静在医院睡了一夜,裴轸就靠着椅背陪床了一夜。

医院嘈杂,来往人流多。陈静药里有安定,迷迷蒙蒙倒是睡了个整觉。裴轸则相反,常年锻炼出的警觉,几乎让他彻夜未眠。

早上七点,医院开放窗口挂号,不熟悉电子操作的老年人开始蜂拥而至,问询的声音此消彼长。陈静就是这会儿被吵醒的。

裴轸让她请假回家再休息一天,陈静不依。输完吊瓶睡了一夜的陈静,虽还不及生龙活虎,但脚底不再虚飘,好了病就忘了痛,坐在副驾里软硬不吃,木着脸到家就换衫上班。

例会、新一周的工作安排以及周末“双招双引”的简要报告都积在周一,陈静不可能不去。

市政府是90年代的老办公楼,十年前外墙整体修缮过一次,恢弘大气了不少。平日上班都不错,就是一到夏日,空调供冷的时强时弱让大家怨声载道。而这难处恰逢去年年底财政富裕,将办公楼的供冷系统全全更替焕新,也就给解决了。

陈静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悲愤。她就坐在冷气出风口的正底下。

抱着热水裹着披肩的她还是连着在市医报道了三天。

裴轸继续陪着。

但倒有一点好,药物作用,陈静久违的连着睡了几个整觉。

第四天,陈静身体已恢复了八九成,不需要挂水,吃点药就行了。

医生开的是感冒冲剂——中成药,没有安眠成份。

陈静瞪着双眼,被打回原形。

她已经懒得去拿自慰器。

没用。

她撕了片蒸汽眼罩戴好,试图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蒸汽扑在眼皮很舒服,她慢慢放松身体,试着让意识逐渐涣散。

没用。

蒸汽已散尽,留在眼皮上的只有湿哒哒的水雾。

陈静烦闷地将眼罩摘下,在床上翻来覆去。

“嗯……”

陈静在床上左右来回翻身,衣料与床具摩擦着乳头,不小心轻喘出声。

是几天没玩,阈值降低了?

陈静没多想。

她兴奋于此刻的敏感,放缓身子,轻拢慢捻,继续玩弄,期待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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