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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30
第122章
「就知道，戏弄俺。」马海心情极度恶劣，从墙上跳下来一路对着院里的石块踢来踢去，泄气一样的拽着身边已经长到差不多膝盖高的杂草，气呼呼的坐在屋前破破烂烂的水泥台阶上，已经没有心思去打扫卫生了。
「马海，你咋还站在外边，赶紧去把你屋子收拾收拾和狗窝一样。」
「俺等会去。」
刚坐下没等喘几口气，便听见马海娘尖利的声音传来，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做的饭一口没吃，就被那丫头戏弄了。
刚自己糊弄了一口的张娟听到儿子语气不对，放下准备洗刷的饭碗，在围裙边摸了摸手上的水渍，探头一看。这臭小子和人家吵架了，去做个饭也能吵起来，张娟转念一想，这不正坐实了两人有点关系吗。不然一个嘉宾一个主持人不熟悉的话都是很客套的，那弄的和小两口一样。
现在就去苦于没有实质证据，两人差距实在太大，没有亲眼所见即使两人交集再多，任谁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吧。
「儿子，怎么样和人家说上话没。」
张娟贼兮兮的看了眼墙头，一把拽着儿子衣领拉到了屋里，农村院子里说话几乎没有隔音，人家想听随时都能听到。
「妈，俺不和她说话。」
马海赌气似得甩开母亲的手，转过身子，背对着门口不想看到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真不和她说话了。」
「嗯。」
马海赌气似得重重的点头，心里却又有些后悔。看着儿子似乎气的不行，张娟心里倒是乐开了花，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两人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戏，要是只是过去做个饭就回来自己心里反而没有谱。
「儿子。」
「啊？」
张娟缩着脑袋凑到马海身前，老谋深算的小眼睛冒着精光，半开玩笑道：「儿子你之前手机里那个女孩，是不是就是她。」
张娟说完便一直观察着儿子反应，果不其然马海好像不知所措了几秒，随即连连否认，马秃瓢和鸟窝一样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确实是吓坏了他，根据他对母亲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难不成她发现啥了。
「妈，你说啥呢，俺和人家，怎么可能。」
马海不想在屋前和母亲说这个事，他怕越说母亲看出来的越多，急急忙忙想往屋里跑，又被拽住领子。
「你跑啥，我和你开玩笑，就是觉得那照片里女的身条和她很像。」
「像的人多了，你别乱想。」
「好了不逗你了，总也没和你谈那女的的事，你和那个女人现在还有联系吗，你老实告诉妈。」
张娟见状也不急着逼他，改为旁敲侧击。
马海想了想摇摇头。
「怎么了？」
张娟有些着急声音抬高了半度。
「人家要结婚了，就不和俺联系了，俺想放弃了。」
结婚……？？？
她可不能让她那么随意就结婚，起码得和自己儿子有点事才行。不然她把儿子当什么了，发完骚干都不给干。真是便宜她了！
「那你就这样放弃了，你不是说喜欢那姑娘，还想追求人家吗。」
「我这样……」
马海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又有些犹豫了，自己确实喜欢她。可是闺女却不喜欢自己啊，而且自己一穷二白用什么留她呢，两人差距太大始终不会有什么结果。
「哎呦，我的傻儿子呦。你岁数没我大怎么比我还封建。你不会是奔着负责去的吧。」
看儿子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果然不出所料。如果说开始马海只是为了单纯的男女之事本能在作祟，如果一开始两人就发生关系，马海也不会想这么多，但是随着两人逐渐相处慢慢了解，他也知道了女神也不是时刻都是光鲜亮丽的，也有属于她的脆弱，不知怎么慢慢的动了男女之情，加之知道她快结婚了，竟更有些不忍去破坏那份美好。当然，除去欲望上头的时候。
这也是他为什么最近特别听她话的原因。之所以最近几次都没有强行和她彻底发生关系，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他怕因为自己毁了闺女前途，在他的脑袋里，一旦男女发生关系就说明确定关系了，伸手掏了掏自己干瘪的裤兜，一阵自卑感油然而生。
「妈和你说，现在时代变了，不比以前了，现在男女就是快餐一样，各取所需，不是说和人家怎么样了就要娶人家对人家负责。」
儿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偷看人家洗澡那劲头哪去了。
「可是……」
母亲的说的确实有道理，但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傻子。那你说，那女的一直和你不清不楚的，不还是看好你某方面能力，人家也是有这方面需要的，你说你抠鼻子，你手指舒服还是你鼻子舒服。」
马海显然掉入了张娟的乱套，想了想确实好像是鼻子舒服。
「人家压根也没想过你负责任，都是各取各的需要，人家说不定帅哥玩腻了想换个丑的找找刺激，你还在这想这想那的，真是傻子。」
「她没……」
「儿子，听妈的，趁她还没结婚，你强硬一把，你俩就差临门一脚了，你硬一点她不敢怎么样。」
「可是……」
「那女的说过让你负责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人家都没说啥，你自己先给自己套个乌龟壳子。」
马海还是觉得这样不好，闺女那么纯洁，他不想和母亲一样带着算计去接近她。
「你想过没，说不定人家想利用你舒服，结果你这想这想那的，那女的其实反而对你失望。你不希望人家失望吧？」
母亲好像说的也对，她是挺舒服的，而且上次在厕所里，她都主动，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别可是，你就说你想不想办了人家。」
张娟趁马海被说的有些混乱，步步紧逼。
「那肯定想，嘿嘿……」
马海挠了挠脑袋，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期待，不由想起那白花花的身子，光是想想就无比激动。
「想你就听妈的，妈不会害你。听妈的，再见面，你就强硬点，然后……」
张娟在儿子耳边悄悄嘟囔了几句，心想着现在看起来正经，其实真到了那一步，她可不信儿子还这么冠冕堂皇，男人都一样。
谁知听到后面让马海脸色大变。
「不行。」
马海连连摆手，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我不是让你威胁人家，就是你先留着，以后俩人慢慢彻底熟了，时不时就当她面把这事说出来，让她心里有个谱，就算你不威胁人家，她想做什么心里也得掂量掂量，不然就让人家把你当垃圾桶一样，用就扔掉东西，不用就踢一边。」
那也不行，马海做不出来这种事，他还是后退了几步不敢看母亲的眼睛，一个劲摇着头。
「那你就想人家随意玩弄你，不给自己留点底牌。」
母亲的话让他不禁想起刚才她肆无忌惮的玩耍自己的样子，生气是真的。
「你都一把年纪了，别还和小男孩一样自以为是的处处为人家着想，在这自己感动自己，你都五十多了，该现实点了，现在你们俩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取，上天现在给你掉这么大馅饼你得把握住。」
知道了儿子的艳遇从一开始的冲动到如今已经冷静下来。本抱着能抱孙子的想法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不现实了，两人岁数身份差距这么大，不可能过在一起，可能就是一时的自己想不通的那种猎奇心理而已，既然如此，倒不如利用一下那女的的资源，也算是有所收获，不能让那丫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得在她身上得到点什么才行，那女的一看就是有钱人，说不定自己和他姐姐还真能从马海这得点济。
当然，这都是后话，一切得俩人真正发生关系了才行。母亲的话马海听进去了一半，而另一半就算是母子也无法轻易突破对方的三观，让他不敢苟同。
「你得想想，苗苗你希不希望她上个好学校。你姐姐，你俩是不对付，但是人家知道你有个小对象，也是挺开心的，只是你没看到，你忍不忍心她去印度那边打工，还有你妈我，一辈子也舍不得买个好衣服，你想不想孝顺孝顺我，最主要就是你自己，被人看不起了一辈子，想不想狠狠的给那些人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这个社会，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马海是自己生的，他怎么想的她一看心里就知道个大概，话已至此，自己毕竟不是他，也只能点到这了，至于他怎么做，就看命。张娟说完就扶着有着佝偻的老腰走回了破屋子，看着老母亲辛酸的背影还有刚才那些话，马海如同被雷打中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
无疑作为舅舅，作为弟弟，作为儿子，他是无比失败的，这么多年的能过且过让他本该有的自尊心被埋藏的深不见底并不代表彻底消失，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种种，他一直是有愧疚感的，如果可以有机会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光是想想，也足以满足自己那男性的虚荣心，想着一家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满是欢笑，一向孤单的心灵突然觉得暖暖的。对于是否会打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脸，他倒不那么关心，他向来不会去在意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如此看来，马海一直以来自以为的坚持在现实中却是那么的好笑！
但是他又不想带着功利性去纠缠闺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时间他在原地无比纠结进退两难……
警局张队办公室。师徒俩大眼瞪小眼，一人目光炯炯，坐在办公桌前时不时敲着办公桌，一人站在门口眼神闪烁，时不时讨好的笑着。
「假期太久啊，反省的怎么样。」
多日不见，张队发鬓多了不少白头发，少了这个得心应手的徒弟，很多事不便了许多。
「张队，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不报告就擅自行动，给队里提供虚假情报给队里完成了重大损失。」
方磊时隔多日终于穿回了久违的警服，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不一样了，修裁得体的制服把人衬托的昂扬向上，肩上的银章熠熠生辉，让人看的心里一阵热血澎湃，他一脸严肃，双腿笔直的站立，目光清澈坚毅，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颓废。今早突然接到通知，他差点不敢相信，本已经做好了脱掉这身衣服的准备，没想到看来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也好自己这段时间为了女友的事情总是胡思乱想，竟然都猜忌到一个老头身上去了，他总结了一下，就是每天太闲导致的。
「嗯，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擅自行动，明白吗。」
张队点了点头，方磊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段时间方磊虽然不在，其实他作为师傅肯定知道方磊的为人，四处问人托信想帮他把这身衣服保下来，但是想回到队里是不可能了，本想给他安排到交通大队，谁知上面突然松口了，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是有个大人物给他说话了，没想到这小子关系这么硬，也不早说，害自己这个小官来回为他跑来跑去的。
「不过你小子家里关系挺硬啊，省级领导都知道你。」
张队半开玩笑道。
「啊？」
方磊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行，不逗你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整，晚上过来值班。你小子休息这么久了也该替兄弟们熬熬夜了。」
「没问题，对了，张队，杜峰那边怎么样。」
这个杜峰方磊对他是恨之入骨，必须要亲手将他绳之以法才解恨。
「你还想着他呢？最近证据已经搜集差不多了，等机会收网，你别急，到时候通知你。」
「嗯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
外面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落在地上斑驳陆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味道，方磊摘下大檐帽尽情的享受这放松的一刻。忙起来，就好了，他努力不去小肚鸡肠。
「走吧。」
「好的台长。」
马路对面，一辆加长奔驰缓缓离开，男人从窗边深深的看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精明锐利的眼眸罕见的流露出了属于父辈的慈爱。
「好难受。」
天色渐晚，江清雯迷糊的醒来，看着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挣扎了一下，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脑袋晕乎乎的，疼痛不堪，尤其是嗓子，如刀割一般，想要喝点水，饮水机里的水已经空空如也，这几天又叫不到送水的人，她想到要出门压水井的水，只得打消这个念头。自己睡了大半天了吗。记得马海走的时候还是中午，现在天都黑了。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自己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难不成自己得了那个病。面对未知的疾病加之空荡无人的大院，突然感觉一阵后怕。不会的，如果是的话每天村里都组织检查，早就查出来了，江清雯，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你在干嘛？」
被窝里，已经出了不少虚汗，有点潮湿，她又不敢掀开被子，再着凉就不好了，只能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身体，还没来得及脱掉的外衣让她非常不舒服，在被窝不停的发着颤。不想忍受深夜的孤独，她颤抖着手指给最为熟悉的人发去了信息，漫长的等待下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嘴里宛如干旱已久的沙漠一般，她不停的伸出小舌头试图湿润一下惨白干燥的嘴唇。难道是昨晚掀开被子着凉了吗，乡下夜晚温度是要比城里低一些，自己身体那么差了吗。肌肉时不时痉挛着如针扎一样的酸痛，再次看向手机，她期待的人却没有回应，发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
他又是这样，自己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江清雯一把掀开被子，费力的站起身寻思找点感冒药，赤着足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每一步都是煎熬，从下往上窜的冷气冷的她牙齿不停的相互敲打着，可是翻了所有的抽屉却不见一粒，难道是爸妈刚住过来不久还没置办吗。
「咳咳……」
连着两下咳嗽让她差点疼昏过去，嗓子好像被刀割开一般。她费力的扶着墙壁，虚汗不停的从额前滴滴下落，双腿打着摆从回到床上钻到被窝里的一刻才终于感到一丝温暖。好渴，嗓子如冒火了一般，她紧闭着大眼睛，那蒲扇一般的长睫毛肉眼可见的起伏个不停。
对了，马海……
但是自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得了那个病，万一是的话不是把他传染了吗，可是自己真的好渴，仿佛身处沙漠之中。
「马海，你能帮我压一盆水放到门口吗？」
正仰面躺着看着那掉着墙皮的屋棚，想着母亲下午说的那一番话的马海，感觉手机一震，看到联系人时脸上止不住的欢喜，然而下一秒就恢复原状。她肯定又玩自己，大半夜让自己打水，她自己不会吗，就是变着花玩俺。坏闺女，也许是有些着急马海怎么不回信息，紧跟着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可以吗，我想喝水。」马海被弄的一把坐了起来，使劲的挠了挠头皮掉落了大片白屑。
「不管了，玩俺就玩俺，又不是第一次了。」
面对美女的请求马海实在无法拒绝，明知人家是故意戏耍自己，但是，他认了。他抬着门小心打开不让木板之间发出一点声音，看了看对面母亲紧闭的房门，马海探出了一个脑袋，随即垫着脚尖偷摸跑到了院墙下。
「扑通。」
墙上跳下来个黑影，这一刻，听到他落地的声音时却是如此安心，江清雯费力的坐起身，裹着被子透过窗玻璃看着月色下一个矮小单薄的黑影一下下压着井，有种莫名的踏实让她上扬了嘴角，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捉弄他。
好像自己每次孤身一人时，他都在自己身边，虽说她不能再和他继续之前的事情，但如果有机会，自己真的希望能在他生活上帮他一点。
「呼……」
马海特意涮了好几次不锈钢盆，好像明白了她为啥叫自己帮她打水，他们家这个井确实挺费劲。
「闺女好了，那俺回去了。」
马海对着黑漆漆房屋低声呢喃了一声，隔着玻璃似乎看到厨房那没动一口的饭菜已经发硬。
谢谢……
第二天清晨，和往常一样，天空阴沉的如同要下雨一般，江家门口还是和以往一样，聚集了不少光棍等着美人出门。眼看着快到领菜的时间大门依然紧闭，众人不禁犯了嘀咕。
「都是你小子昨天抱人家，还射了一裤裆，看吧，人家害羞了不出来了。」
一穿着马褂的男人带着调侃看了看魏家兄弟，大伙无一不透去嫉妒的目光。
「哎，身子软和不。」
「软，还香，嘿嘿。」
魏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乃至昨晚都遗精了，那绵软的和棉花糖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抱了她一下，面对光棍们的叽叽喳喳，隔壁院子走出来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带着三角头巾，似乎躲瘟疫一样一出门就往远跑了跑。
「你们还敢在她门口，这女人后半夜咳了一晚上，我叫人了，一会就到。」
大伙听到这，一个个面面相觑，树倒猢狲散一般连忙跑了个干净，刚才还嘈杂的门口顿时空空如也。
「卧槽，快离那胖子远点，昨天就他离她近。」
从刚才大伙的嫉妒到嫌弃之一瞬，让魏国的虚荣心如过山车一般。
「你们瞎说，她不会的。」
他原地坐着不停的瞪着腿，眼看着快哭了出来。与此同时，江清雯小脸煞白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门框边，手里紧握着一张A4纸，她本想把纸贴在门口的，提醒一下大家，看来不用了。虽说知道大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亲耳听到自己被如此嫌弃，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些失落。
刚出门的马海母子自然是听到了消息，张娟急急忙忙把儿子推回了院子，火急火燎的就往屋里跑。
她病了……？？
都怪自己晚上睡的死没听到她的咳嗽声。难怪昨天中午的菜还在厨房一动不动，还让自己过来打水，不让自己进来可能是怕传染自己吗？
马海呆呆的隔着院墙看着隔壁，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为自己着想，他本就是念及对方好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她。
「来，赶紧给你掸一下。」
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本以为能和人家套套近乎，谁知还有这码子事，真是晦气。张娟用仅剩的白醋兑了点清水说着就一下往儿子身上洒着，试图消毒。
「妈，俺得过去一趟。」
刚准备往墙边跑的马海被母亲牢牢抓住，先不说是不是那女的，就算是，也不能让儿子往火坑里跳，那个病可邪乎了，以前都没有过她可不敢让儿子去试水。
「不行，你回来。」
母子两人推推搡搡进行着拉锯战。
「妈，没事，俺身体好，而且，得的人其实不少，没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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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戏弄俺。」马海心情极度恶劣，从墙上跳下来一路对着院里的石块踢来踢去，泄气一样的拽着身边已经长到差不多膝盖高的杂草，气呼呼的坐在屋前破破烂烂的水泥台阶上，已经没有心思去打扫卫生了。
「马海，你咋还站在外边，赶紧去把你屋子收拾收拾和狗窝一样。」
「俺等会去。」
刚坐下没等喘几口气，便听见马海娘尖利的声音传来，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做的饭一口没吃，就被那丫头戏弄了。
刚自己糊弄了一口的张娟听到儿子语气不对，放下准备洗刷的饭碗，在围裙边摸了摸手上的水渍，探头一看。这臭小子和人家吵架了，去做个饭也能吵起来，张娟转念一想，这不正坐实了两人有点关系吗。不然一个嘉宾一个主持人不熟悉的话都是很客套的，那弄的和小两口一样。
现在就去苦于没有实质证据，两人差距实在太大，没有亲眼所见即使两人交集再多，任谁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吧。
「儿子，怎么样和人家说上话没。」
张娟贼兮兮的看了眼墙头，一把拽着儿子衣领拉到了屋里，农村院子里说话几乎没有隔音，人家想听随时都能听到。
「妈，俺不和她说话。」
马海赌气似得甩开母亲的手，转过身子，背对着门口不想看到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真不和她说话了。」
「嗯。」
马海赌气似得重重的点头，心里却又有些后悔。看着儿子似乎气的不行，张娟心里倒是乐开了花，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两人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戏，要是只是过去做个饭就回来自己心里反而没有谱。
「儿子。」
「啊？」
张娟缩着脑袋凑到马海身前，老谋深算的小眼睛冒着精光，半开玩笑道：「儿子你之前手机里那个女孩，是不是就是她。」
张娟说完便一直观察着儿子反应，果不其然马海好像不知所措了几秒，随即连连否认，马秃瓢和鸟窝一样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确实是吓坏了他，根据他对母亲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难不成她发现啥了。
「妈，你说啥呢，俺和人家，怎么可能。」
马海不想在屋前和母亲说这个事，他怕越说母亲看出来的越多，急急忙忙想往屋里跑，又被拽住领子。
「你跑啥，我和你开玩笑，就是觉得那照片里女的身条和她很像。」
「像的人多了，你别乱想。」
「好了不逗你了，总也没和你谈那女的的事，你和那个女人现在还有联系吗，你老实告诉妈。」
张娟见状也不急着逼他，改为旁敲侧击。
马海想了想摇摇头。
「怎么了？」
张娟有些着急声音抬高了半度。
「人家要结婚了，就不和俺联系了，俺想放弃了。」
结婚……？？？
她可不能让她那么随意就结婚，起码得和自己儿子有点事才行。不然她把儿子当什么了，发完骚干都不给干。真是便宜她了！
「那你就这样放弃了，你不是说喜欢那姑娘，还想追求人家吗。」
「我这样……」
马海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又有些犹豫了，自己确实喜欢她。可是闺女却不喜欢自己啊，而且自己一穷二白用什么留她呢，两人差距太大始终不会有什么结果。
「哎呦，我的傻儿子呦。你岁数没我大怎么比我还封建。你不会是奔着负责去的吧。」
看儿子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果然不出所料。如果说开始马海只是为了单纯的男女之事本能在作祟，如果一开始两人就发生关系，马海也不会想这么多，但是随着两人逐渐相处慢慢了解，他也知道了女神也不是时刻都是光鲜亮丽的，也有属于她的脆弱，不知怎么慢慢的动了男女之情，加之知道她快结婚了，竟更有些不忍去破坏那份美好。当然，除去欲望上头的时候。
这也是他为什么最近特别听她话的原因。之所以最近几次都没有强行和她彻底发生关系，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他怕因为自己毁了闺女前途，在他的脑袋里，一旦男女发生关系就说明确定关系了，伸手掏了掏自己干瘪的裤兜，一阵自卑感油然而生。
「妈和你说，现在时代变了，不比以前了，现在男女就是快餐一样，各取所需，不是说和人家怎么样了就要娶人家对人家负责。」
儿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偷看人家洗澡那劲头哪去了。
「可是……」
母亲的说的确实有道理，但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傻子。那你说，那女的一直和你不清不楚的，不还是看好你某方面能力，人家也是有这方面需要的，你说你抠鼻子，你手指舒服还是你鼻子舒服。」
马海显然掉入了张娟的乱套，想了想确实好像是鼻子舒服。
「人家压根也没想过你负责任，都是各取各的需要，人家说不定帅哥玩腻了想换个丑的找找刺激，你还在这想这想那的，真是傻子。」
「她没……」
「儿子，听妈的，趁她还没结婚，你强硬一把，你俩就差临门一脚了，你硬一点她不敢怎么样。」
「可是……」
「那女的说过让你负责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人家都没说啥，你自己先给自己套个乌龟壳子。」
马海还是觉得这样不好，闺女那么纯洁，他不想和母亲一样带着算计去接近她。
「你想过没，说不定人家想利用你舒服，结果你这想这想那的，那女的其实反而对你失望。你不希望人家失望吧？」
母亲好像说的也对，她是挺舒服的，而且上次在厕所里，她都主动，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别可是，你就说你想不想办了人家。」
张娟趁马海被说的有些混乱，步步紧逼。
「那肯定想，嘿嘿……」
马海挠了挠脑袋，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期待，不由想起那白花花的身子，光是想想就无比激动。
「想你就听妈的，妈不会害你。听妈的，再见面，你就强硬点，然后……」
张娟在儿子耳边悄悄嘟囔了几句，心想着现在看起来正经，其实真到了那一步，她可不信儿子还这么冠冕堂皇，男人都一样。
谁知听到后面让马海脸色大变。
「不行。」
马海连连摆手，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我不是让你威胁人家，就是你先留着，以后俩人慢慢彻底熟了，时不时就当她面把这事说出来，让她心里有个谱，就算你不威胁人家，她想做什么心里也得掂量掂量，不然就让人家把你当垃圾桶一样，用就扔掉东西，不用就踢一边。」
那也不行，马海做不出来这种事，他还是后退了几步不敢看母亲的眼睛，一个劲摇着头。
「那你就想人家随意玩弄你，不给自己留点底牌。」
母亲的话让他不禁想起刚才她肆无忌惮的玩耍自己的样子，生气是真的。
「你都一把年纪了，别还和小男孩一样自以为是的处处为人家着想，在这自己感动自己，你都五十多了，该现实点了，现在你们俩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取，上天现在给你掉这么大馅饼你得把握住。」
知道了儿子的艳遇从一开始的冲动到如今已经冷静下来。本抱着能抱孙子的想法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不现实了，两人岁数身份差距这么大，不可能过在一起，可能就是一时的自己想不通的那种猎奇心理而已，既然如此，倒不如利用一下那女的的资源，也算是有所收获，不能让那丫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得在她身上得到点什么才行，那女的一看就是有钱人，说不定自己和他姐姐还真能从马海这得点济。
当然，这都是后话，一切得俩人真正发生关系了才行。母亲的话马海听进去了一半，而另一半就算是母子也无法轻易突破对方的三观，让他不敢苟同。
「你得想想，苗苗你希不希望她上个好学校。你姐姐，你俩是不对付，但是人家知道你有个小对象，也是挺开心的，只是你没看到，你忍不忍心她去印度那边打工，还有你妈我，一辈子也舍不得买个好衣服，你想不想孝顺孝顺我，最主要就是你自己，被人看不起了一辈子，想不想狠狠的给那些人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这个社会，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马海是自己生的，他怎么想的她一看心里就知道个大概，话已至此，自己毕竟不是他，也只能点到这了，至于他怎么做，就看命。张娟说完就扶着有着佝偻的老腰走回了破屋子，看着老母亲辛酸的背影还有刚才那些话，马海如同被雷打中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
无疑作为舅舅，作为弟弟，作为儿子，他是无比失败的，这么多年的能过且过让他本该有的自尊心被埋藏的深不见底并不代表彻底消失，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种种，他一直是有愧疚感的，如果可以有机会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光是想想，也足以满足自己那男性的虚荣心，想着一家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满是欢笑，一向孤单的心灵突然觉得暖暖的。对于是否会打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脸，他倒不那么关心，他向来不会去在意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如此看来，马海一直以来自以为的坚持在现实中却是那么的好笑！
但是他又不想带着功利性去纠缠闺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时间他在原地无比纠结进退两难……
警局张队办公室。师徒俩大眼瞪小眼，一人目光炯炯，坐在办公桌前时不时敲着办公桌，一人站在门口眼神闪烁，时不时讨好的笑着。
「假期太久啊，反省的怎么样。」
多日不见，张队发鬓多了不少白头发，少了这个得心应手的徒弟，很多事不便了许多。
「张队，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不报告就擅自行动，给队里提供虚假情报给队里完成了重大损失。」
方磊时隔多日终于穿回了久违的警服，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就不一样了，修裁得体的制服把人衬托的昂扬向上，肩上的银章熠熠生辉，让人看的心里一阵热血澎湃，他一脸严肃，双腿笔直的站立，目光清澈坚毅，整个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颓废。今早突然接到通知，他差点不敢相信，本已经做好了脱掉这身衣服的准备，没想到看来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也好自己这段时间为了女友的事情总是胡思乱想，竟然都猜忌到一个老头身上去了，他总结了一下，就是每天太闲导致的。
「嗯，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擅自行动，明白吗。」
张队点了点头，方磊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段时间方磊虽然不在，其实他作为师傅肯定知道方磊的为人，四处问人托信想帮他把这身衣服保下来，但是想回到队里是不可能了，本想给他安排到交通大队，谁知上面突然松口了，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是有个大人物给他说话了，没想到这小子关系这么硬，也不早说，害自己这个小官来回为他跑来跑去的。
「不过你小子家里关系挺硬啊，省级领导都知道你。」
张队半开玩笑道。
「啊？」
方磊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行，不逗你了，今天你先回去休整，晚上过来值班。你小子休息这么久了也该替兄弟们熬熬夜了。」
「没问题，对了，张队，杜峰那边怎么样。」
这个杜峰方磊对他是恨之入骨，必须要亲手将他绳之以法才解恨。
「你还想着他呢？最近证据已经搜集差不多了，等机会收网，你别急，到时候通知你。」
「嗯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
外面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落在地上斑驳陆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味道，方磊摘下大檐帽尽情的享受这放松的一刻。忙起来，就好了，他努力不去小肚鸡肠。
「走吧。」
「好的台长。」
马路对面，一辆加长奔驰缓缓离开，男人从窗边深深的看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精明锐利的眼眸罕见的流露出了属于父辈的慈爱。
「好难受。」
天色渐晚，江清雯迷糊的醒来，看着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挣扎了一下，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脑袋晕乎乎的，疼痛不堪，尤其是嗓子，如刀割一般，想要喝点水，饮水机里的水已经空空如也，这几天又叫不到送水的人，她想到要出门压水井的水，只得打消这个念头。自己睡了大半天了吗。记得马海走的时候还是中午，现在天都黑了。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自己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难不成自己得了那个病。面对未知的疾病加之空荡无人的大院，突然感觉一阵后怕。不会的，如果是的话每天村里都组织检查，早就查出来了，江清雯，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你在干嘛？」
被窝里，已经出了不少虚汗，有点潮湿，她又不敢掀开被子，再着凉就不好了，只能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身体，还没来得及脱掉的外衣让她非常不舒服，在被窝不停的发着颤。不想忍受深夜的孤独，她颤抖着手指给最为熟悉的人发去了信息，漫长的等待下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嘴里宛如干旱已久的沙漠一般，她不停的伸出小舌头试图湿润一下惨白干燥的嘴唇。难道是昨晚掀开被子着凉了吗，乡下夜晚温度是要比城里低一些，自己身体那么差了吗。肌肉时不时痉挛着如针扎一样的酸痛，再次看向手机，她期待的人却没有回应，发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
他又是这样，自己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江清雯一把掀开被子，费力的站起身寻思找点感冒药，赤着足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每一步都是煎熬，从下往上窜的冷气冷的她牙齿不停的相互敲打着，可是翻了所有的抽屉却不见一粒，难道是爸妈刚住过来不久还没置办吗。
「咳咳……」
连着两下咳嗽让她差点疼昏过去，嗓子好像被刀割开一般。她费力的扶着墙壁，虚汗不停的从额前滴滴下落，双腿打着摆从回到床上钻到被窝里的一刻才终于感到一丝温暖。好渴，嗓子如冒火了一般，她紧闭着大眼睛，那蒲扇一般的长睫毛肉眼可见的起伏个不停。
对了，马海……
但是自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得了那个病，万一是的话不是把他传染了吗，可是自己真的好渴，仿佛身处沙漠之中。
「马海，你能帮我压一盆水放到门口吗？」
正仰面躺着看着那掉着墙皮的屋棚，想着母亲下午说的那一番话的马海，感觉手机一震，看到联系人时脸上止不住的欢喜，然而下一秒就恢复原状。她肯定又玩自己，大半夜让自己打水，她自己不会吗，就是变着花玩俺。坏闺女，也许是有些着急马海怎么不回信息，紧跟着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可以吗，我想喝水。」马海被弄的一把坐了起来，使劲的挠了挠头皮掉落了大片白屑。
「不管了，玩俺就玩俺，又不是第一次了。」
面对美女的请求马海实在无法拒绝，明知人家是故意戏耍自己，但是，他认了。他抬着门小心打开不让木板之间发出一点声音，看了看对面母亲紧闭的房门，马海探出了一个脑袋，随即垫着脚尖偷摸跑到了院墙下。
「扑通。」
墙上跳下来个黑影，这一刻，听到他落地的声音时却是如此安心，江清雯费力的坐起身，裹着被子透过窗玻璃看着月色下一个矮小单薄的黑影一下下压着井，有种莫名的踏实让她上扬了嘴角，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捉弄他。
好像自己每次孤身一人时，他都在自己身边，虽说她不能再和他继续之前的事情，但如果有机会，自己真的希望能在他生活上帮他一点。
「呼……」
马海特意涮了好几次不锈钢盆，好像明白了她为啥叫自己帮她打水，他们家这个井确实挺费劲。
「闺女好了，那俺回去了。」
马海对着黑漆漆房屋低声呢喃了一声，隔着玻璃似乎看到厨房那没动一口的饭菜已经发硬。
谢谢……
第二天清晨，和往常一样，天空阴沉的如同要下雨一般，江家门口还是和以往一样，聚集了不少光棍等着美人出门。眼看着快到领菜的时间大门依然紧闭，众人不禁犯了嘀咕。
「都是你小子昨天抱人家，还射了一裤裆，看吧，人家害羞了不出来了。」
一穿着马褂的男人带着调侃看了看魏家兄弟，大伙无一不透去嫉妒的目光。
「哎，身子软和不。」
「软，还香，嘿嘿。」
魏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乃至昨晚都遗精了，那绵软的和棉花糖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抱了她一下，面对光棍们的叽叽喳喳，隔壁院子走出来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带着三角头巾，似乎躲瘟疫一样一出门就往远跑了跑。
「你们还敢在她门口，这女人后半夜咳了一晚上，我叫人了，一会就到。」
大伙听到这，一个个面面相觑，树倒猢狲散一般连忙跑了个干净，刚才还嘈杂的门口顿时空空如也。
「卧槽，快离那胖子远点，昨天就他离她近。」
从刚才大伙的嫉妒到嫌弃之一瞬，让魏国的虚荣心如过山车一般。
「你们瞎说，她不会的。」
他原地坐着不停的瞪着腿，眼看着快哭了出来。与此同时，江清雯小脸煞白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门框边，手里紧握着一张A4纸，她本想把纸贴在门口的，提醒一下大家，看来不用了。虽说知道大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亲耳听到自己被如此嫌弃，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些失落。
刚出门的马海母子自然是听到了消息，张娟急急忙忙把儿子推回了院子，火急火燎的就往屋里跑。
她病了……？？
都怪自己晚上睡的死没听到她的咳嗽声。难怪昨天中午的菜还在厨房一动不动，还让自己过来打水，不让自己进来可能是怕传染自己吗？
马海呆呆的隔着院墙看着隔壁，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为自己着想，他本就是念及对方好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她。
「来，赶紧给你掸一下。」
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本以为能和人家套套近乎，谁知还有这码子事，真是晦气。张娟用仅剩的白醋兑了点清水说着就一下往儿子身上洒着，试图消毒。
「妈，俺得过去一趟。」
刚准备往墙边跑的马海被母亲牢牢抓住，先不说是不是那女的，就算是，也不能让儿子往火坑里跳，那个病可邪乎了，以前都没有过她可不敢让儿子去试水。
「不行，你回来。」
母子两人推推搡搡进行着拉锯战。
「妈，没事，俺身体好，而且，得的人其实不少，没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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