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深渊】(8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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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6

还是买狗,看着笼子里毛茸茸的小东西安详的爬着,感觉心都要被融化了。

「有些人还是适合养狐狸,毕竟人和宠物都是一类。」

正当她正弯着腰用手隔着笼子摸一个小白猫的尾巴的时候,一边带着无限嘲讽的话语如暗箭一般,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转眼看去,是她……

张娟也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这么快又能看到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到她一脸狐媚样和小猫互动的样子,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像这样的言语攻击才能让她心里舒服一点,自己已经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谁怕谁呢,自己儿子过的那个样子,而她们家,以前也是农村人,现在竟然过的这么好,看这穿的打扮,这项链耳环戴的,小高跟鞋穿的,在这集市里显然是天鹅在乌鸦之中,不知道又想勾引谁,真是个狐媚子!

「那我建议您买狗,因为您毕竟养了五十多年了。」

郝春芳涨红了脸,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她的高傲让她不能容许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自己的坏话,本能的脱口而出,噎的张娟满口无言,只能不可置信的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

郝春芳不再搭理她,转身离去,张娟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这娘们还真伶牙俐齿,好啊你!给我等着!

「回来了?」

眼看着郝春芳满脸通红的进屋,一言不发,江山看了看气温,现在还不热怎么她……

不一会,屋外厨房传来突兀的剁菜声,和正常不一样,听得出握刀人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江山感觉不对劲,放下手机,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怎么了媳妇?」

江山温柔的将妻子的细腰环抱在怀里,感受到她身体一紧,他耐心的帮她穿上粉红色的围裙。

「没事。」

感受到后背胸膛的温暖,她手上的力度减弱了许多,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

「要不,咱们去看女儿吧?正好回城里的家住一段时间,给女儿收拾一下家什么的。」

郝春芳转身抬头看着自己丈夫,脸上勉强挤出笑容,但这笑比哭还难看,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太着实让她心烦,看到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种窒息感,她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

「你是因为隔壁的老太太?」

江山眼神逐渐转冷,转身似乎要去隔壁,却被妻子一把抓住。

「不是她,就是想女儿了,咱们去看看女儿吧?」

郝春芳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很苍白,但又能怎么样呢,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你在我眼前撒不了谎。」

夫妻间赤果果得到对视,多年来的默契与熟悉让他们彼此可以透视对方的心思,慢慢的,郝春芳低下了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躲着她不成?当时她那个王八蛋儿子为什么被我打了她不清楚?」

「那能怎么办,他再不是东西也是人家自己生的,现在人家倚老卖老就是纯心恶心咱,你能再把她打了吗?!然后我和闺女再苦苦等你多少年?」

说着说着郝春芳眼里泛起了泪花,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生的这么难以控制,本来已经脱离的环境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起点,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真是一家子狗东西,那咱就恶心她,看谁靠的过谁,咱还怕她不成!」

江山双手掐腰狠狠的唾骂了一句。

郝春芳摇了摇头,相比斗气到底,她想的更是怎么样脱离,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有钱,去哪都可以,只是这个满是回忆的房子可惜了……

「也许,她只是一阵子就走了,咱们先去女儿那看看吧,难道你不想女儿吗?」

回来时候她已经得知那个院子多年荒废,按理说没道理她回来的,想到自己要再和她做邻居,心头就好像被一块粘豆包堵住了一样。

「看女儿可以,但绝不是以逃离的心态去!」

江山目光铮铮满是火气,显然和妻子想的不一样,似乎他打算死磕下去,他不可能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

丈夫的强硬让她左右为难,这都是什么事啊!

「那我答应你咱们去一阵,就回来,咱不躲她!」

事到如今,只有缓兵之计了,到时的事情到时再说了。

江山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白墙,思考了良久,才僵硬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也是无所畏惧,经过了这场大病,能活着已经是赚了,他不可能让这种人骑在他们家头上胡作非为,更不可能躲起来,这是莫大的耻辱!

「好了好了,你回去玩麻将吧,菜一会好!」

总算是把丈夫哄进了屋,郝春芳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夜晚,电视台办公室。

「那个,雯姐,最近好像你要准备新节目了,主任说把你的班都给我……」

丁丁最近似乎变化很大,从一开始的尽可能的推脱,到现在主动包揽,形象上也从一副清纯毕业生的样子,转而现在的浓妆艳抹,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战战兢兢,取而代之的是虚伪的自信,耳垂和脖颈处多了许多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珠宝……

江清雯本不在乎这些,之前也是她主动让丁丁替自己的班,毕竟,她也算是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但是,自从上次在电梯前看到那个画面,她莫名的感到一种不安,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办公桌前的她依然是那身几乎不变的修身西装,里面的白色领口外露出性感锁骨,看似随意的披散着酒红色秀发,精致的五官被黑框眼镜遮掩着,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坐在位子上没说话,眼睛盯着桌角的文件,丁丁也是有些忐忑,不敢看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良久,她抬头,微微一笑。

「行。」

看着外面办公区的同事一点点撤离,本应该是她准备播报的时间,应该是她抱着文件去演播厅的,可是现在,她空灵灵的坐在办公桌前,无所事事,新节目的筹备压力不大,其实没有影响到她现在的本职工作,现在的她心里空落落的,看着窗外夜色逐渐将近,街边的路灯已然亮起,这一刻她似乎想不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手机的亮光明亮那依然美轮美奂的容颜,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忧愁和惆怅,看起来让人心疼……

最近她和方磊复合后关系挺好的,每每下班时间不是她找他,就是他找她,最近他工作好像轻松了许多,两人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吃饭,一切都恢复如初,她庆幸着生活终于回归正轨。

她葱白细嫩的小手缓缓的滑动着对话框,直至那个让她不愿想起的那个人。

事情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马海竟然这么多天来真的没有再联系自己,她本以为马海会和自己纠缠很久,她知道他的脸皮厚度,但真的没有了联系,除了庆幸,细细品来,也还有着一分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失落,而这个情绪,她把它归纳与习惯,毕竟,自己前阵子最为孤单的时候,是他一直不停的骚扰着自己,再次点开和马海的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后的种种画面还历历在目,那毕竟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那么的,亲密,又怎能说忘记就忘记,聊天记录被滑动在最后一个视频画面,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击了播放……

很快,她清澈见底的美眸中倒映出了那火辣的画面,干净的目光瞬间透着复杂和羞愤。

「啪!」

她一把将手机扣在桌子上,气息微乱。

自己这是在干嘛,这可是在公司办公室呀,疯了吗!

抬手用手背揉了揉滚烫的脸颊,在这个四周无人的办公室内,不由得让她再次审视了一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有这么丢人的行为,之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而现在的自己,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她想不通,低头看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男人们梦寐以求的身体,一想到被那个老东西染指,竟然,有种堕落的快感,尤其是他那个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钓鱼者,那种掌控的感觉……

光是想象就觉得很,刺激。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了不过,可以笃定的是,现在这样,就是她想要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理智回归的时候,一味的幻想终将消散……

其实,他肯定晚上幻想着自己的身体,偷偷的那个吧,毕竟,自己给他的素材太多了……

想到这她不由的夹了下大腿。

铃铃铃……

「喂妈。」

「闺女,我和你爸爸明天去看你。」

「哦好的,好久没吃你们做的菜了,那我明天去接您。」

「不用,我们开车去,你麻烦啥,那就这样,明天见面聊。」

电话挂断,江清雯努力了摇了摇头,背脊上的发丝盘旋半空,煞是美丽。

看来,人太闲是会胡思乱想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拿起黑色手提包,推门而去……

七点多的警队门口人迹罕至,只有门卫室屋子里还闪烁着光亮,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从办公楼里急急忙忙跑出,看到门口一个身姿高挑倩影,顿时,一个飞奔扑向了她,一下子便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深情款款的喊道:

「老婆你来了!」

「哎呦你别这么肉麻行不行!我们还没结婚呢!」

扭头看着肩膀上那个满脸兴奋,激动不已的男人,她脸上尽是幸福。近日来因为两人互相主动,关系也更进一步,经常开着以前所没有的玩笑,仿佛之前的一切都随风而散,尤其是方磊,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他可以不在乎,乃至于自己洗脑成功,只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就不信之前所有的一切。

「今晚可能陪不了你了……」

方磊一滞,轻轻放开了她的腰身,看着她转过身来。

「怎么了?」

「明天我爸妈来,所以我要回去收拾一下……」

「那,那我陪你回家?正好我也没有事,帮你收拾收拾。」

「哎呀不用了,我家里都是女孩用的私密物品,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江清雯看着他浅笑,要说最近变化最大的,就是方磊好像更粘着自己了,无论自己干什么,去哪里,只要他有空,都会主动请缨,她也没有多想,可能是他太宠自己了吧。

「那,那我送你回去。」

方磊说着就要跑到一边的停车场,却被一把拉出。

「不用我开车来的,乖,等我爸妈走了,我们在继续,好吗?」

看到了她眼神里的鉴定,方磊无话可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如果情况允许,他恨不得和她住一起,而他自己,却没意识到这一切的原因……

两人告别,看着那个黑色的奔驰车慢慢离自己远去,方磊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趁着还没消失在街口,他连忙跑向停车场,而一边的灌木丛中,一个身影缓缓摊出,将两人的亲密尽收眼底……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让马晴牙还没刷完满嘴泡沫的小跑出来。

「妈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张娟风尘仆仆,双手拿满了大包小袋,村里集市东西比市里便宜,正好赶上了,管它用上用不上的家庭用品都买了不少,勒的手掌几道血红色的印子。

「别说了,你猜我在村里碰到谁了!」

张娟胡乱的把鞋踢在一边,探头看了看苗苗的房门,从缝中看到小丫头正在书桌上写着作业,又缓缓的关上门。

「谁啊?」

「咱隔壁那个江家那个狐狸精!」

说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娘们还挺牙尖嘴利,又骂自己又骂自己儿子,回院里以后收拾屋子用的的几盆脏水都让她都泼江家门口了,谁知道临走前自己门口也是一片水,那个死娘们,她只恨马海当时怎么没干了她!

「她?就是马海偷看洗澡那个?!」

「可不是咋的!」

张娟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抱胸,看起来气个不行。

「你和她说话了?」

马晴漱口完找了个面膜一下坐在母亲边上,一下下拍打着面部,岁数大了,不保养更不行了,脸上皱纹越来越多了……

「你这孩子咋事不关己的,忘了她男人把你弟弟腿打成那样咯!」

张娟气的狠狠拍了自己女儿几下。

「那不是马海自己活该,江山什么脾气我都知道,敢偷看人家娘们洗澡。」

马晴拧眉摸了摸自己被拍的肩膀,她可不关心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她关心的是马海什么时候能滚,最近一个月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和丢了魂一样就霸占着自己的屋,天天喝酒,现在还能闻到酒精味,还得现在她们祖孙三现在要挤在一个屋里睡觉!

「你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再说,你弟弟都没看着,退一百步说,就算看到了,那女的也不丢皮不少肉,当自己是玉做的呢,然后就让我儿子瘸一辈子?」

「那,那人家不也蹲大狱了么。」

「死孩子胳膊肘往外拐!反正我不管,我老命一条,现在看到了她们肯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先不说这个,你赶紧让他滚,他在我这住臭死了,我受不了了!!」

马晴一把起身撕了面膜往洗手间走去,现在她真是度日如年。

「死丫头。」

张娟看着女儿背影追着骂了一句,但还是起身走到马海的房门前,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那天回来就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这几天除了去超市买酒买方便面,饭都不吃,她估计着八九不离十是和那女的分了,问什么也不说,本来寻思几天闹闹脾气也就完事了,这都快一个月了,隔着门都能闻到里面的酒精味和恶臭味!

「儿子,你把门开开,我和你说点话……」

张娟耳朵贴着门想听清楚里面的动静,别是出什么意外了,还好,听见了打呼噜的声音……

「哎,造孽呦……」

第二天。

「这地方还和以前一样。」

「你生病时候我就回这里休息和女儿换班伺候你!」

「辛苦你俩了,哎……」

「哎,那个车是不是方磊的车?」

郝春芳把车挺好,看到不远处路边一个黑色本田车非常的眼熟,好像察觉到被发现,一脚油门消失在街头,她拉着江山的胳膊摇了摇。

「那个车不是有的是,车牌照多少?」

「没看到,他很快就开走了……」

「应该是送闺女的吧,也可能你看错了,一会问问闺女,正巧昨晚你不是说……」

「对。」

夫妻俩下了车,好在保安认识郝春芳,点了点头就放行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区,夫妻俩一路和刚进城一样。

「爸妈!」

一开门,两张无比温暖的面孔让她无比心安,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呦我的好闺女,一个月不见怎么又漂亮了!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我以为你不在家呢!」

郝春芳连着在闺女的脸蛋上亲了好几下,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

「爸你身体还好吗?」

江清雯担忧的看了一下父亲的胃部。

「嗯没事,放心。」

「你们不是前几天还说收拾院子就要好几天怎么来这么突然?」

江清雯漫不经心的一问,却让夫妻俩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不禁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

「还不是隔……」

话还没说完,郝春芳连忙上前捂住了江山的嘴,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但这更是在江清雯心中多了几个问号。

「对了,方磊刚才送你了吧,我看到他车了刚才。」

郝春芳不想老一辈的事情把女儿掺和进其中而且,女儿就算知道了能有什么办法,徒增烦恼罢了。

「方磊?」

今天她因为晚上节目已经交给丁丁了就提前下班了正好等爸妈,自己开车回家的啊,她连忙小跑到窗边看了看小区门口。

「别看了他走了,也可能看错了。」

「哦……」

江清雯低头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莫名的事情很蹊跷,可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闺女那你先回屋,我和你爸给你做饭!」

郝春芳对女儿笑着,一边暗暗的在丈夫腰间狠狠掐了一下,疼的江山龇牙咧嘴。

「不是让你别说!你想干嘛!」

夫妻俩推搡着来到厨房郝春芳皱着眉不满的对丈夫说道。

「嘿嘿忘了,主要太气人了……」

「你们两个两手空空做饭是吗?」

身后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扭身看去,女儿正一脸狐疑的提着手中的塑料袋,清澈见底的美眸审视的看着两人。

「哦,对,你回屋忙吧。」

爸妈肯定有事,但是方磊又怎么会在,难道真是爸妈看错了?

江清雯心里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那好吧。」

不一会,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了上来,郝春芳一边摆筷子一边嘱咐着,让江山多吃点。

「哎哟,这汤,这肉,都是你平时最喜欢的,这鱼也是你爱吃的,你多吃点哈!」

郝春芳把菜往女儿碗里夹了几块,又把一盘鸡肉夹给江山,不知道哪个柜子里拿的酒,还给他倒酒,爸爸竟然就真接了。看的江清雯心惊肉跳的「妈,我爸不能喝酒!」

「哎呦我这脑子,你也是的,给你倒你就接!」

郝春芳一拍脑门,竟然把这个忘了。

「嘿嘿我寻思今天你觉得开心就让我少抿点呢,那我闻闻味也行!」

「想得美!撤走!」

「闺女工作怎么样?」

饭过半响,一家人久未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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