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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6
软软的一句话,让神经高度紧绷的邱瓈瞪向乔织书,脸色狰狞。
她镇定地看了回去,纤细的手回握了那只温暖的手掌,她似乎没了刚才砸人布朗尼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糯糯,惹人心生怜惜。
乔隶书心里某块好像又塌陷了下去,那种被依赖的感觉在他的心口处炸开,像是夏日璀璨的烟火,热闹了原本平静的星空。
尽管心中璀璨,表面上仍然冷硬,微敛的上扬凤眼,清冷却弥漫着杀气。
那股子强大的气场让邱瓈抖若筛糠,尽管再不情愿,还是乖乖道了歉,对不起三个字几乎是用喊的,直到乔织书对着哥哥点了点头,邱正源才像获得特赦一样带着女儿离开结束了这场闹剧。
「哥哥,谢谢你。」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带着一丝丝得逞的狡诘与玩味,像撒着娇,暖意缱绻。
乔隶书心快化了,很想当众直接把妹妹揽进怀里,碍于他身上还有一大滩的酒渍等着他清理,他只能忍住。
那双狭长的凤眼弯弯,笑容溶去了刚硬,多了温柔。
「织织,别怕,只要有哥哥在的一天,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为你挡下。」
女孩的心颤抖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无消无息的填满了空洞许久的胸膛。
哥哥的笑容这几年在她梦里出现了许多次,从幼时的孺慕直到女孩自己懂了许多事,从阳光青涩变成冷静沉着的样子,每幅画面都是女孩心里收藏的印子。
「嗯。」
看见女孩甜美的笑,那双无辜水润的眼睛每眨一次他的心脏就彷佛被暂停了一次,再一次的跳动是倍速运行。
「哥哥先去换个衣服,妳二哥应该在花园阳台那里抽烟,妳先吃点东西后过去找他,哥哥待会就来陪妳。」
那双温暖的手掌忍不住顺了顺她的发丝,偏过头向任南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现场。
「其实你不用替我出头的……」
这么多年你不在,我早就知道要如何生存。
她喃喃自语着。
水润流光的眼眸送着他离开大厅,她拿起放置一旁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琥珀色的呛辣液体席卷了整个口腔然后带着一点甜意袭上脑门,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直到久违的暖开始席卷了全身,眼泪才缓缓滴落下来。
她拿着酒杯的手还有些颤抖,在那一瞬间她好想卸下一切的伪装,不顾一切的抱上去。
她不想承认这几年所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直接瓦解掉,她不想承认她这几年假装的冷漠也逐渐崩毁。
酒精的催化下意识有那么一些浑屯,可思绪却越来越清楚,他真的能成为自己的依靠吗 ?
他会不会像那个时候一样再度抛弃自己?
她也不知道,她也很迷惘。
威士忌厚实的口韵与高度酒精让她全身像在燃烧,冷白的皮肤被烧得通红,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
虽然平时有学着品酒,但总归是学术小品,学着情趣罢了,她绷紧脊背维持住乔家二小姐的体面,稳了稳自己的步伐朝外走去。
热腾腾的火烧感从胃部烧起,她几乎是小跑到花园处,看见周围暗光无人才扶着凉亭的栏杆止不住地吐了起来,胃里除了酒以外空无一物,口腔内只有胆汁流下的苦涩。
刚才被威士忌烫着的肌肤还烧着一些热意,户外微风徐徐的打在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她觉得舒服多了,周围一片黑暗,她却不怕。
喜欢黑暗的她,这里简直是远离那些纷乱的静谧之地,她舒服的瞇了瞇眼睛,直到突然听见前方有声音窸窣。
「大哥,今天收获颇丰,你这一出场,那些大家族的都私下过来打探了。」
中年男人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拿起火机恭恭敬敬的为对方点上烟,阴暗的花园被突然窜起的火苗点亮,那簇火苗在乔金权的脸上留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他吸了口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浓?」
乔金财笑笑,眉宇间带着一点倦色,脸上的鱼尾纹皱起,沟壑里刻印了一些市侩与沧桑
「您忘了我的烟都是特供的,喜欢的话我那还有。」
乔金权只摇摇头没有回话,薄唇吐了口浊烟才缓缓开口:
「你这样一圈看下来,如何?」
乔金财自己也点上了烟,眉头微微皱起,口气轻而缓,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他很少有这个低声下气的样子。
「有几个不错,待会看看诚意。」
他顿了顿,又问:
「不过,大哥你真忍心?」
乔金权没有说话,他只任由浓浓的烟雾在肺叶进进出出,他们互相沉默着,忽略了不远处的一双眼睛。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女儿的价值就是在这里,不然养她有什么意义?」
熟悉的两道声线重重撞击乔织书最后的体面。
努力维持的优秀就像水中明月的倒影,在平滑的水面维持着美丽的假象,随便一点漩涡,就能把她搅得支离破碎,原来她一切的希望都是徒劳。
她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在倒流,她的脑袋瞬间空白无法思考,她想放声大叫、转身逃离。
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转身时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台阶,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正当她以为她隐藏在黑暗的身影要被发现之前,她摔进了一个怀抱里。
大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腰,带点弹性的胸膛在撞击之下还是有点硬实,她只听到一声闷哼,正要出声时口鼻直接被一只大手摀住。
「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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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事实与现实。(微修)
弓在琴弦上交替,将一个个独立的音阶连结成经典旋律,空旷挑高的穹顶将乐器弹射的音符传化成回音,回响在五光十色的大厅中。
变奏的旋律疾疾缓缓,开头的F小调与中段的F大调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粗旷豪放的匈牙利舞曲将宴会氛围拉的热情摇曳,狂野过后,旋律却转变得柔和
。
热闹后的暧昧是睡美人组曲,就像疾风骤雨后的水榭漫漫,零散的雨滴沾染荷叶,发出了簌簌声响,然后低落池里,在水面荡出波澜,化成一圈圈的涟漪。
舞池里原本奔放狂舞的人,此刻开始亲密相拥着,后退、往前,走两步,转个圈,氛围暧昧且缱绻。
乔行书牵起傅夫人的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托住对方,他低头,亲吻在他押在傅夫人手臂上的指节,微微躬身,走出了舞池。
灯光从柔和慢慢变的亮堂,暧昧的氛围一结束,宴会即将步入主题。
乔行书揉了揉有点沉重的眉眼与笑僵了的嘴角,他离开了会场走到阳台,明明已经入夏,夜晚却依然冷风萧瑟,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心里隐隐有什么事情压着,心绪惴惴不安。
才一转身就遇到了疾步走来的大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平时从从容容的他,脸上是一片焦急颜色。
「织书呢?」
「宝宝?」
乔行书一怔,他不知道今天的场合大伯会带织书来参加,织书一向只在私人场合才会偕同长辈出来。
他刚才忙着跟其他世交打交道,后来与父亲交谈,在父亲的授意下邀请了傅夫人跳舞,原本只是一场讨好长辈的交际,傅夫人却不停向他打探妹妹的消息,他没记错的话,傅夫人的儿子,远景的总经理傅宇伦正值而立之年,单身未婚……
这样的的场面似曾相似。
「她没有去找你吗?」
乔隶书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不知这样的平静他押了多少的汹涌。
看见二弟怔愣的神情,乔隶书的脸色也沉了下去,织织没有去找她二哥,那她去了哪里?
他只是离开一下,怎么人就不见了?
兄弟俩默契对视了一眼,分头向两边找去。
乔隶书的脸色难看,俊秀的剑眉微微蹙起,他也明白父母今日带着妹妹出席的目的。
照理说世家大族的孩子很少出席这样的社交场合,二代们的人际脉络通常都是在学校培养的。
从幼儿园到国中、高中都是人际交往最真心、诚挚的阶段,以培养健康的人格与适应社会性的群体生活。
在这段可贵的童年时间里他们会和认识的伙伴一起成长、经历大小事、经历青春期,直到考上不同的大学才各自扬镳,而已经有深厚情谊的那些人,则会成为一辈子的挚友。
只是身为豪门世家的孩子,他们连同侪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只有足够的资格才能从小进入贵族学校,认识其他贵族子弟,结交有用的人脉,直到学成归来,富者更富。
一开始就把家庭条件作为主要因素去筛选,这就是针对性的「背景阶级复制」。
而这种公开场合会带出来的子女,通常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家族培养或是早已内定的接班人,另一种是作为联姻种子的男孩或女孩。
很多家族会在女儿成年的时候举办成年礼,届时公开亮相,日后不怕找不到一桩好姻缘,更有甚者会在成年礼当天就由长辈定下未来的另一伴。
但是刚刚织书在公众场合与人发生了冲突,不仅掀了人盘子还砸人蛋糕,这样的行为对父母来说绝对不是一个世族名媛会有的行为。
尽管在他的心里,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她真的做错,身为哥哥的他也会觉得是对的,譬如那个邱瓈,砸蛋糕算什么?没拿刀都算便宜她。
而现在四面八方都是八卦的脸,都是不怀好意的眼神,这件事情一定会传到父母亲耳里,到时候妹妹会受到处罚。
乔隶书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重点教养,但凡有出格的行为就会被父亲鞭打。
PTSD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
就算已经成年许久,还是会形成恐惧的无条件反射。
想到父母对妹妹的控制,乔隶书不敢想象她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身为合格的兄长,他必须挡下所有。
更何况,他才刚与妹妹破冰呢……
妹妹终于愿意对他笑了,还帮他夹了鱼。
他相信把误会解开之后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昨夜他的心绪经过了暴雨的洗涤,乔隶书自认为心里已经敞亮透明。
没错,是男女的情爱,是看见她会心动的感觉。
是会幻想与她共同生活的未来,是一靠近就会悸动的生理性喜欢。
是只要有她在,就会觉得心安。
但是他很快地认清「事实」;也很快认清「现实」。
早在十年前,他就该知道了。
那绝对不是青春期的血气方刚,也不是对于年幼异性会有的保护欲。
而是从心底深处衍伸出的,必须被束缚的,扭曲的邪念。
是强烈的占有欲,更是一种想将一切撕裂的破坏欲。
他好像有着两个人格,一个是儒雅气质个性沉稳的翩翩公子,一个是在他心中上演狠戾戏码的阴暗暴君。
乔隶书认为他控制得住自己的疯狂念头,虽然有时连他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所以,在一切错误发生之前,他成功了,及时止损了。
他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既然爱上她,那就更要护着她。
这场畸恋会藏在他心底,所有痛苦他受着,万劫不复他承担,只要能守护妹妹就好。
只要能好好的让她在自己的身旁,那怕她什么都不做,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救赎。
他只要能看着妹妹就够了。
他做的到。
他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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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第二次抱她。(微修,调整章节)
树枝被风吹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卷起了紫薇花落下的花叶,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在浅卡其色的西装上做了点缀。
他刚抽完烟,手上还留着厚实的烟味,刺激、辛辣的气味呛着口鼻,她被呛出了泪水。
她身体紧绷,完全不敢乱动,只觉得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轻轻抬首,撞进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
她被摀的无法呼吸,动手捶了对方一下,男人知道女孩稍微冷静了一些,才放开他摀住她口鼻的手。
昏暗的树丛遮掩了两人,他高大颐长的身影刚好罩住娇弱的美人,掌心微微渗出薄汗握在纤细的小腰上,女孩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冷静点。」
那强壮的手臂却紧紧禁锢住她,挣扎未果,又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他们在这样阴暗处,她才停止挣扎。
她就这样被李信圈在怀里,他偏冷的体温很好的降低的女孩的毛躁,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那双手却偷偷在她的小腹上捏了两下,少女怒火直接燃起,手都快控制不住抬起来搧他巴掌,却听到前方又开始交谈,只能先静下心来,静观其变。
养女儿的意义,不该是用来疼的吗?
他在心中默默想着,却不敢宣之于口。
乔金财问出这种话时还有点心虚,大抵是最近搞了形象包装,难免觉得自己像包装上一样慈悲。
乔家的男丁兴旺,好几代没有出过女儿,而到了「金」字辈这代不知是不是祖上有德,一口气出了三女,而且各个优秀。
乔金财是乔家三个爷之中唯一没有女儿的,他曾羡慕兄弟都有漂亮的女儿,香香软软又会撒娇多好啊!不像那小子又臭又硬还会顶嘴。
但是他有时候也不了解,家族好不容易才有的女孩呀……为什么父亲与大哥能那么狠?为什么三弟就这样奉献出两个女孩不带反抗?
他也没资格提问,毕竟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女孩为他乔家带来的好处。
总归女儿不是自己的,何必自扰呢?亲眼见到家族把女儿用尽之弃棋后,真庆幸他就乔行书一个独子。
他凝视着大哥已经苍老的面容,气场还是犹如当年的意气风发,只见他缓缓开口:
「我们虽然占据南城龙头,可是最近越来越多崛起之后,尤其是新能源与全息科技这块我们落后了人家太多太多,要不是隶书当初叛逆跳脱我们几个老顽固,靠着风投搜罗不少这些科技股票,我们可能连边都沾不上。」
「还有鸿瓦城的意外没解决,身为立院院长这些事情你又被受限着。」
「行书最近又谈了件大单,要他放弃分公司职权跟着你从政很难,又要他从选举去打基本盘更困难。」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两人相对无言,空气很安静,静的能窃到远方的丝竹。
或许是谈到家中的男儿,他的声音听着居然没那么冷硬,他抬脚刚踏出一步,像是又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又回过头来对着乔金财低语:
「对了,远景的傅总刚刚就一直打探着织书的消息,你待会让行书带着织书过来,记得避开隶书。」
「我知道了。」
乔金权灭了手中的火,语气有点艰涩:
「或许,不要从商的,最好政治地位要与你相符相乘,我不想老三家那两个废物的事情又重蹈覆辙。」
「你安排安排。」
随着两道声音渐行渐远,那双禁锢住自己的手臂才缓缓松开
「喔嘶! 」李信的胸口无预警的直接被重击了一下。
李信剎时间雌牙裂嘴,声音却压的极低,那双锐利的凤眼被疼痛挤压的变形:
「欸你这女人怎么恩将仇报!」
「让你吃我豆腐!」
抓到空隙的少女又再补了两脚,擦的锃亮的义大利雕花鞋上被留下尖头鞋的印子。
对于自己的手很自然捏了两把的李信欲哭无泪,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手好像不是他的,冷静下来后的右手大拇指又细细摩娑残于指尖的温度,只记得手感真好,看起来瘦还是有肉的。
好吧,他认。
少年,冲动了 。
痛感缓和之后他才细细看着眼前恶狠狠瞪着他的女孩,她的眼睛很美,纤长浓密的鸦羽被眼泪凝结成一束束,明眸如水般清澈,会让人不自觉的心动。
刚才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她饱满的额头几乎抵到了他的下颚,温婉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连呼吸都带着甜味。
被推开之后,突然觉得好冷,这是为什么呢?
松了禁锢。
冷静下来的乔织书浑身颤抖着,呼吸像是失调,她用力的吸着空气,大脑却仍旧缺氧,有微微的晕眩感。
比起李信的不绅士,父亲与二叔才是真正让她心寒,她狠踩的那几脚不过是突然找不到出口泄力而已。
父亲看似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像场倾盆大雨将她从头到尾淋个彻底,她这些年近乎自虐的优秀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的能力是优秀的,也有自己想做的目标,就算家族不让她继承她也无所谓,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自己父亲将她视为政治筹码,她如何不伤心?
乔织书眼中的景色从清晰到模糊,直到眼泪又落下的瞬间,又恢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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