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老公】 (105-117 正文完)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载安卓APP,不怕网址被屏蔽了

APP网址部分手机无法打开,可以chrome浏览器输入网址打开

25-04-28

105、黄雀后(一)



南昌路虽然也在梧桐区,却少了几份小资。隐于闹市中心,寸土寸金,所以没有那些气派的小洋楼。

尽是些老式里弄。住在这里的人羡慕豫园和北外滩那边的土着,都是老弄堂,为何那边的人那么命好,近来赶上了拆迁。

而蜗居在这里,还要十几家人用一个电表煤气表,每个月为纠缠不清的水电煤气费撮和气。

一楼尽头的北向房间,阳光基本照不进来。

男人窝腰在窗外墙根下的水池子洗漱好,拎了毛巾趿拖鞋回屋,电话在桌上震动得转圈。

瞥了眼号码,按开免提。

“您是尾号8976的机主李放先生么,中国联通工号123提醒您上月话费128元请及时。”

啪,季骞挂断电话。

走到床头半人高的木架子前,掀开电饭锅盖。昨晚还剩了点粥,热一热凑合当做早餐。塑料勺子伸进去搅一搅,他本想盛起来一碗。

稀饭粘稠,从勺子口往下垂落。

“喵呜~”

一只黄白相间橘猫从敞开的窗缝跳进来,轻巧跃到季骞脚下,蹭他裤腿讨食。季骞看看锅里的剩粥,从勺子尖甩下来一点到一个缺口破碟子里,又拧开一旁的玻璃瓶,挑一筷子牛肉酱拌在上面。

推给橘猫。

它喵呜喵呜扭过来收起尾巴,蹲在碟子前,伸脖子嗅嗅,舌头一卷舔食起来。

“这十几天咱俩也算相依为命了。”

季骞也跟着蹲下,摸摸橘猫眉心。

回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疫情严重,他只想找个最安全的地方。他想过去其他地方,但是盘算下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儿他最熟悉,就算是与宋仁礼斡旋,也未必落得下风。

于是,季骞下了一步险棋。

他手里握了他老底,他不信他不留情面。

后来季骞发现,宋仁礼何止不留情面,而是赶尽杀绝。

忽而一阵风刮过,外面晾衣杆上的衣服被吹起。季骞起身拐出门,拾起掉落地上的衣服。抖抖灰尘,胡乱抱作一团,打了个喷嚏又跑回屋。

橘猫已经倒地侧卧,四个爪子完全张开。他惊慌,用脚踹踹它。雪白的肚皮朝天,随呼吸急促起伏,越来越急越来越猛,然后,像是突然紧绷的绳子断掉。

断气了。

季骞目光移到破碟子里剩的食物上。

只一秒。

马上关门落锁,掀开床垫。

赫然几个笔记本和一些文件影印件,他从床下拿出手提包,把东西全塞进去。然后从桌子角摸出一顶灰白的假发。

镜子里,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可怜男人。

灰白黄叁色头发杂乱在一起,挡住半个眼眉,脸上肤色暗黄,泪沟深陷。

他藏好鬓角的黑发,掖进假发,摘下眼镜扔进垃圾桶。提起手包,拉紧风衣。

推门后,左右看看,从弄堂后面走出去,一路低头。

弄堂里终日不见光,苔藓和木头腐败的味道夹杂一点酸臭,扑上鼻尖。他步疾带风,走到门口保安亭,那有出租车电招电话。

打了电话后,不多时一辆蓝色新能源大众出租车停在面前。季骞从中指上的方形翡翠戒指后面抽出一根针,扣开卡槽,弹掉指甲大小的电话卡。再将手机顺回兜里,拎包开门上车。

数据和人已经绑为一体密不可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行踪,他这次回来,尽量不触及app使用,不留痕迹。现在看来,终于到了鱼死网破的阶段了,那么,一切都不需要了。

南天远已经拎了小笼包早餐回来,舟若行还夹着被子会周公。

听到推门声,迷离双眼问,“天气好么?”

“风大。”

他走到床前,用略凉的鼻尖抵触她温热的额,深吸一口。

手机震动,舟若行慵懒翻滚身子,往身下床单摸索,“哪呢?”

她本就没穿睡裤,松垮套着他的长t,赤裸着翘臀长腿勾被,在那里撩人却不自知。南天远从床下地毯上拾起手机,看到末尾号码,替她接了电话。

“成铎,是我。”

“……嗯……知道了。”南天远回头望了舟若行一眼,捡起被子重新包在她身上,转身下楼。

舟若行彻底不困了,忙踩上睡裤跟着下楼,木质楼梯上脚步声一片。

“糯糯,你今天去苗圃。”

“我约了老板明天看花呀。”

“今天。”

南天远坐在餐桌前,剥了个茶叶蛋,自然滚落到她碗里。

“成铎来接你。我开你的车出去。从苗圃结束后,你自己去彭妈那里送花。”

舟若行明白了什么。她定定望向南天远,“所以,就是今天了么?”

他不说话。

“老公,最坏不过就是现在这样,对么?”

他捻起旁边餐盘里的葡萄,低头一粒一粒剥皮。

“如果不能……我也希望你是平安的。”

舟若行抬手,放在南天远的手背上,“你有为父报仇的权利,我也有守护我自己幸福的权利。”

“别乱想。”

南天远静静剥完所有葡萄,将果盘放到她面前。瓷白的半深的杯盏,圆滚滚水润的翠绿葡萄拥挤在一起。她犹记得去年穿越的那个台风天。

她进门,他也是喂了她这样一颗剥了皮的葡萄,然后两人拥抱在一起。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就无法像之前那样袖手旁观。”

舟若行推开面前的碗筷餐具,站起来,“我跟你一起。”

“糯糯!”

南天远大声,她已经转身。他看到她的背脊一颤一抖,软声叹气,“抱歉。”

“你去陪陪彭妈,就是帮我了。”

蓝色大众出租车越走越偏,司机问季骞,先生,你去火车站为何绕路。

“按我说得走。”

季骞叁不五时降下车窗探头回望。

车水马龙已经逐渐甩至身后,所以,任何异样都难以隐藏。

他不知道的是,一辆黑色卡罗拉在他前方两公里左右,一直稳稳领先。偶尔被落下,又超车向前。

南天远开着舟若行的mini,给成铎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到了么?”

成铎站在宋仁礼家楼下,看舟若行抱着几株花苗按单元门铃,低声道,“嫂子刚上楼。”

“成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猎人总会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南天远哂笑,自嘲摇摇头,说,“我要关机了。”

按灭屏幕,手机扔进置物架,他抬头看后视镜,遥遥望向后方的黑色卡罗拉。

季骞再次确认,他后面没有人跟踪。至少视线所及之处,一辆车都没有。行踪偏远,连环卫洒水车都不见。

“师傅,待会从哪个路口去火车站?”

“不去火车站了。”

“辅路右转,去码头。”

“那不是个货运码头?”

没得到回应,司机询问的目光,抬眸,却对上后视镜里头发花白男人的凌厉眼神。顿时哑声。

开在最前方的那辆红色mini,一直很稳,也转向货运码头。

成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早应该明白,跟踪的人,未必都在身后。



=====================



106、黄雀后(二)



不过上午十点钟光景,最是艳阳高照,却一片雾霭。

风刮过道行树,叶子沙沙作响,太阳躲在浓云里,淡淡一星橘色光亮。天空是惨淡的灰白。

哐当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玻璃破碎声音不知哪家阳台上的东西又被大风掀翻。

舟若行赶紧探出身子关上拉门,把花苗搬进来。

彭卉仪闻声看过来,“好大的风。”

“若行,快进来,风大,会冷。”

“不冷,彭妈。”她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刚刚花盆掉落下的土渣,“我这就去厨房帮您。”

舟若行煞有介事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就我们娘俩,您又准备这么多!”

“晚上给天远带回去。”

几乎不下厨房,做起事情来也只能勉勉强强。舟若行还是尽量给她打下手,坐在小凳子上择菜,和彭卉仪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思绪去飞很远。

心思都系在南天远身上,可是他到底在哪,她问不出来。

彭卉仪拧开音箱,钢琴曲缓解了这静默的尴尬。

维瓦尔第四季。彭卉仪说,我第一次听天远弹钢琴,是在课题组年终团拜会,他弹的就是这个。

舟若行择完芹菜,又捞起泡在水里洗干净的土豆。拾起一个掂在手里,找地方下手刮皮。

“你和天远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

彭卉仪眨了下眼睫,敛了目光,又问,“他——高中时候什么样?”

“和现在差不多,走到哪姑娘眼睛都往上蹭。”

彭卉仪笑了。

舟若行看出她的拘谨和慌措,她不明白。彭教授也是经历冷暖,出走半生的人,怎么提到这个话题竟有一丝紧张。

被舟若行这么一逗,她缓了神情,接道,“看来从小到大的优秀和自信了。”

“不是。”

舟若行说,“不是的。他确实长得帅成绩好,家里条件也好。头两年他爸爸开车送他到学校,每次大家都羡慕地看热闹,看南公子家又换了什么豪车。但高叁时候,他可能经历什么事情,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

“话更少,避着人群。吃穿都简陋了。而且,我们都没再看过有人送他到学校,据说连家长会都是他给自己开的。”土豆绿了一块,刚冒出一个小芽。舟若行换了小刀,插进去转了个圈,挖出来一大块。仔细看看,边缘还是绿,她又削掉一层。

她始终低头专注手里的土豆,没去看彭卉仪。

“我看到他在咖啡店兼职,晚饭就吃店里的报废食物。手机也换成了老年机。他搬家了,从别墅租到了老破小。你说他优秀,我同意。自信么……可能那时候他未必剩多少。”

“你知道他家出什么事了么?”彭卉仪终于打断舟若行。

舟若行摇头,“那时候还不熟,聊不到那么深。南天远这人,他不想你知道的事,你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表面看起来只是发了个芽,没曾想切开来看,半个土豆都绿了。

挑挑拣拣,没剩下多少。她干脆把一整个土豆扔进垃圾桶。

蓝色大众出租车重新启动,从烂尾码头仓库开出来,沿途碾压过脚踝高的杂草丛。

拎着包的手已然一片滑腻,汗涔涔。季骞垂头,皮鞋踩在石料木板上,在荒芜中破开一条路,往码头走。

那里,有一艘等待他的小船。包里装的是他最后的筹码。

若非最后,他仍不愿鱼死网破。坐上宋仁礼的牌桌,他就知道没有赢家。把他拉下,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他只想保全自己狗命。

高大空旷烂尾仓库四面漏风,灰白水泥墙上满是雨水爬过浸蚀的痕迹,一条条从上到下布在裂缝处。

耳边只有风声。

然而,他听到了另一双脚步声。

逐渐逼近。

季骞不敢回头,额头冒了冷汗,疾步穿过钢筋怪物的身体。

脚步声就在贴身的侧后方停下,季骞还没反应过来。身后扑来一个彪形大汉。

身影一晃,捏着季骞的脖颈就往墙壁上拖拽。

那人剃了平头,耳朵上的四个耳钉明晃晃就更显眼。赤裸裸的挑衅,街溜子二狗子看了都要敬而远之。

耳钉平头男像提小鸡仔似的拎起季骞撞在水泥墙上。

二话不说,往死里下手。

虎口收紧,他龇牙笑,冷脸看季骞的嘴唇变成青紫。

季骞想开口,却只吐出一口血沫子。他眼睛蛤蟆一样凸起,血丝缠在青白的眼球上半掉出眼眶,直勾勾瞪着眼前人。呼哧呼哧喘气求生,另一只手却不放松。

死死握紧手提包。

他双腿悬空,无助踢蹬。舌头半耷拉出来,口齿不清,呜呜声散在风里。

另一人从容走来,上前扯他手里的提包。

他整理整齐的西装,微笑道,“季总,我们只好。”

“后会无期了。”他微下身子,轻吐。

这男人去掰季骞拎包的手指。季骞五个指甲已经嵌入肉掌,指甲乌黑失血。他刚一触到季骞的手,蓦然惨叫。

“啊啊!“

饶是大风都掩盖不了的惨烈嘶吼,一枚细针扎进他的指缝。活生生从指甲里刺进去,撬翻了甲盖。

男人失了风度,颓然跪地,左手握住手上的右手,举到眼前撕心裂肺叫喊。

手臂上,是一道圆形烟疤。

秘书跪地瞬间,耳钉平头有点慌,想去查看究竟,松了手劲。

季骞趁机从钳制中挣扎出来,弯腰从他胯下爬过。

把皮包护在胸前,匍匐前进。灰白假发上沾了杂草,皮鞋一片烂泥。他猛咳,大喘着气一边往前爬一边心有余悸回看。

宋仁礼是狗急跳墙了。

皮鞋擦蹭水泥地面,凌乱脚步响彻在空寂的怪兽腹中。

季骞慌不择路,沿楼梯往上跑。叁米宽巨大台阶,两边没有遮挡,稍不留意就会跌下。他无心顾及,抖着腿一次迈过两层台阶往二楼跑。

腿软,他扑在灰尘里,险些滚下。

又屁滚尿流爬起来,手脚并用往前走。

身后两个小黑点越追越近。跑到叁楼平台他晃进水泥石柱后面。

大风呼啸,是被桎梏的狼意欲撕破牢笼。

秘书和耳钉平头阴恻恻地笑,一左一右,夹击季骞。

他背紧贴水泥柱,“做人留一线。”

“季总,宋局留了你很多线。”

“你,你们给宋仁礼打电话,我要跟他讲。”

“留一线为了好相见。既然宋局不想再留,自是不想再见。”秘书垂着手,鲜血滴答。他缓缓向季骞靠近。



=====================



107、黄雀后(三)



两人左右夹击两面包抄,耳钉男刚要冲出一拳砸上季骞头面。

被人从后方锁喉,向后趔趄。

四个脚印在厚厚的灰尘上交错混乱,拖出长长的痕迹。南天远小臂压在他喉骨外,另一手反向压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拉,再往旁边摔。

耳钉男吃了满嘴灰,定睛望去,翻身站起朝南天远横腿扫去。

南天远右手托住踢来的腿,抬高,左手肘部往他下腹压,顺势又将他掀倒。

“劝你别管闲事。”

“闲事?”

南天远架住迎面而来的拳头,步步后退引他往和季骞的反方向走,“这句话送给你。季骞是我要的人。”

余光瞥见季骞已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
【1】【2】【3】【4】【5】【6】


最新章节请访问https://m.diyibanzhu3.online

推荐阅读:催眠复仇冷傲的校花学姐和她的学阀母亲帝欲沉香我的女友来自未来万界穿越欲媳被闺蜜算计的班花女友仙武帝尊之师娘姬凝霜的秘密妖娆的妈妈当年情从小最宠爱我的温柔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