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妻子的淫戏物语】(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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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24

他们是略有耳闻,但印象中不过也就是街头收收保护费、成天无所事事,在街上瞎溜达的街溜子吧。

谁知对方会突然开枪。这方十多个杀手也有带一两把枪的,只因要跨省杀人,带身上不太方便,所以行动上大多使用砍刀。转瞬,甚至还来不及招呼同伴,已有一两位同伴被射伤了,一下子反倒陷进被反包围的态势。

几分钟的局势,公路边乱成了一团。

对方埋伏够深的,并且带枪,袭杀陈平的领头人当即稳下心神喊道。

「大家小心。十五你也上去帮十七干掉那个放暗枪的人,老么你夺下目标的车,绑了那小子,这伙人就不会那么猖狂了。」

这杀手的领队瞳仁微冷,经这一喊后,反身冲入战团,他手中长刀锋利无比,随手见他一刀刺入一个云合会来援人的背心,再一脚踢开那尸体,显现他是练家子,接着闯入人群中,犹如一个人形杀器,开始大开杀戒。

话说半小时前,王龙原本即知道会有同伴来援,很放心地驶离出了小山城,但车行不远便被盯上。

被那洋妞骗了?!此刻他真想咬断她的脖子,如此方能平复血液里的躁动。

来袭人分乘五台跑车趁着夜色尾随他们,明显看到王龙在加速,便不再遮掩,追截上王龙的出租车,追逐在往春城的沿山公路上。

对方派来的车辆多,不是卡宴就是陆巡,显然来袭敌人实力雄厚,有备而来;从阵容看来就是有组织有经过训练的老手。尤其车技精良,他这台老款越野车所改的出租车,几乎不到十分钟就陷入车阵包夹中。

逼停几次,情况越来越惊险,都快冲出护栏,几欲坠入河谷。来到一处连续弯道起点,见老款车比不了对手的跑车,再硬上也是凶多吉少。

被逼停车辆后,王龙拿出砍刀,交代陈平不要走出车辆,他决定以身犯险,孤身抗敌。凭自己一人对敌,只要不让他们接近少爷即可。盘算多支持一些时间,以此换来少爷活命的机会。这让他联想,他两次对杜家老板的偷袭,每次都有强者坚守住家主,他自觉自己也能做到。

十多分钟内,副驾一侧的五米之地,转眼间已经被来袭者重重包围互砍厮杀中,几个砸车者一时间还砸不开出租车,万幸洋妞似乎下过重金强化过钢板与玻璃。

一人的战斗不会有心境崩溃的情形,仍旧感受到生死一瞬间的紧张。他的全身尤其四肢,大大小小伤口二十多处,硬撑着身子,在一个应付不及,突然间一把匕首便扎入他的小腹,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

报应!几个小时前他凭着战斗力强横,击杀了无辜的山村青年。

这时他的意识都已出现不连贯了,自己此刻的狼狈样,应该不惨于那个人了,他不愿闭上眼睛,只要阖眼那对绝望眼睛的主人似乎会带着死神来收割自己的生命。闭眼所对的黑暗,一切仿如真实一般,真切到他都能记起自己以前所杀过的每一个人,鲜血淋漓的站在面前跟他索命。

……

刚刚那瞬间,同伴的声援在不远处响起,同时听到了一丝希望。夜色里,一道道黑影飞奔而至。

接着就是两方短兵相接,各有胜负。远处枪声持续,夜色中能打到目标就凭着运气,不过双方似乎就是你来我往,戏耍一般。

这一下子压力顿感消失,他差点跪下。

不,他不是最底层的弱势,他坚信丛林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那青年倒了、败了,而自己则是站着的,他才是强者,天生站在顶端的人。他用力咬牙,让自己清醒着,甚至嘴角已溢出一道鲜血,苍白阴鸷的面容勾起了一抹血腥的桀傲。但浑身紧绷,身体不住地打颤,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绵延不绝的椎心之痛,这都还没让他倒下,意志力坚韧无比。

“砰!”破裂碎裂声响起。

车内的陈平一时哑然,手脚都冰冷了,眼底闪过一丝的惊惧,这同时也险些让王龙急坏了。

王龙急忙冲着少爷大吼,叫他回转车头,冲上山去己方布下的车队内。

「平少,快去抢驾驶座,把车开离这里!」他嘶哑地喊道。

车辆若上到山道,这蜿蜒的公路翻过山顶就是春城地界,又或躲到阿昆手枪的保护范围内,也不失为一个暂时藏身所。

突然,一个头发剃得很短的杀手速度比王龙的声音还快,早抢上来。他比陈平还快的爬上驾驶座。陈平反应过来,没有犹豫急于将这人给来踹下车,也想抢回驾驶座。

或许坐在车里看着王龙拚死在卫护自己,浑身热血沸腾,他这时心中杀念顿起,大吼道:「跟你们拼了!」

两人在车内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也不知谁松了手剎车,但两人都没注意到车子竟往路旁河谷滑落。

车内两人斗殴正烈,滑动慢未注意到,倒是云合会临近的小家伙注意到这情况,发现危险,已不管眼前敌人的攻势,不顾自身安危,奋不顾身地扑身到车前试图挡住车子,用尽全身力气都阻止不了下滑,又高声呼叫最近的同伙,召来另一人合力阻档。

又有人猛敲车窗欲拉开车门救出陈平。

后知的陈平这才意识到这种即将翻落悬崖的不安,只是刚刚王龙交代紧闭门窗,他听进去了,这反倒害他无法脱身。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滑势来得又急又快。

云合会拨出人力救援车辆,一下损失一半战力,杀手们可没客气,急着上前置对方于死地,围着王龙几人砍杀,车子这边被人群隔开,无法支持下,势不可挡的情况,杀手们全力拖出自己的同伴,并用力将车子向山涧推落。

电光火石间,两个云合会小伙子首先摔落谷底。接下的一瞬间,车辆带着陈平毫无阻碍的向山涧坠落。杀手折损两人,但见顺利完成任务也不觉得可惜,在领头人一声长啸声之后,这群人有序地退回来路,从容将伤亡同伴都带走。

完了!

一切再也难以挽回。敌人集结退走,身边一下没了对手,王龙颓跪在原地,最后吐出一口血,脸色灰败地瘫倒在地。

…… …… ……

话说回杭城。在这最昂贵最安静的地段…紧邻的…另一边,某一般住宅新建小区,二十连栋的商品大楼建筑,某栋,第20层。

凌晨时分,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仍旧精神弈奕,这男人刚从顶级私人会馆鬼混整夜才回到市区,经过短暂的休息,慢条斯理来到这层小套房门前。他眉骨耸高,面容俊秀,只是皮肤有些红,大概这两天在海边晒的吧。

驻足,目光深邃逡巡楼层四周的环境,脸色变幻莫测。陆归和先来到楼层的几人点头对视了一眼,那些保镳身高清一色都超过六尺,带着堕落和邪恶的气质,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安静地站在无人理会的角落。

要不是深更半夜,居民皆入睡梦中,若换做平常,要有这么三五个黑衣平头大汉站到你家门前,不马上报警才怪。

超过约定时间,他再整好衣服,连忙去敲着2003室的门,转换成气定神闲的站在这廊道上,以自己都觉得恭谨的态度守在门口候着。

三分钟后。

发现来开门的只有高进来,当然这已预先知道的。除却那胡茬子皆与两年前印象相符。屋主那相貌古拙面容下脸色紧绷,两道浓眉皱了皱,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庄稼汉的那份倔强。

事业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此话真没错,未知的就不说了;先在人家中偷搞人妻至少三回,接着大半夜又与主管投资的官员密会,仍旧是精气充足模样。一来,人才三十离青春时代不远,二来,这样的商场菁英需得有良好的体力和精神状态,以应对繁忙工作和社交应酬的频繁。

陆归做金融事业,见惯各界形形色色的人群,立时察觉到对方心境不宁,轻易地发现他内心的浮躁。也难怪,晾了冤种苦主大半夜了,嘴上应诺马上过来,可这三四个小时过去,都能上太空了。

这70平大的小两居室,主人家可没睡去,凡心里搁着这等羞辱的事,哪个男人还能有心思睡得着?或许像他那样传统一点的人,本身就没见过多少大世面,年龄虽比对方大五岁来着,可仍需时光的淬炼与打磨他那点渺小的耐心。

同时,高进来对上那对炯炯有神的虎目,放射如鹰一般的锐利眼神。却让他心头直凛,一种心惊不已的心悸感。瞧瞧人家面容上未见丝毫慌乱,却姗姗来迟,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觉悟。

高进来面容带着宽阔的额头,两道浓眉微微皱起,似乎带着几分忧虑,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双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只瞥一眼,陆大公子便将这个高给定了个调──过于浮躁。他心头闪过关键的几字评价;总是“心急如焚”,缺乏“冷静和耐心”。庸庸碌碌极为平凡,当初苏雪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他目光平静如水,唤道:「老大哥,两年没见,可还好?小弟今晚可是彻夜未眠,殷切期盼能够再与您一起饮酒畅谈风月一番,只是那些当官的非得拉上小弟陪酒,一找到机会便特来道歉,这时间是不是又打扰到您的睡眠。」

对于他那生意人的虚伪热情早有预料,然而他也不致陪笑着先应对,自己不屑窝囊至此,全程竟板着扑克脸看陆归表演,陆归又不是瞎子还瞧不见他眸中淡淡的冷意。

嘴上说着道歉,眼中却看不到内疚神明的心思,完全感受不到其内心的痛苦和愧疚。随口就叫那么亲?他可不想认这层关系。而且“大哥”也不那么好当,要么就是被小弟出卖的,要么就是被戴绿帽子的?这不都坐实了。

在陆归不痛不痒的寒暄着。高进来一副仇人见面,分里眼红!实则十分不悦,心头都窝着一团火,怒气久久消不下去。也不应人家的问候,直将门大开,示意房里单独谈判。

心情因方才骚操作而一片混乱,想要立即对陆归发火,已有个不错的借口。但文明人就先得忍着,就觉得有点委屈,狗男人占了老大便宜,竟能装作忘记,看着这狗东西毫无愧疚的模样,绝不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被带过,一定得要深刻的让他的知道自己的无耻。

陆归可以体会对方心里蕴藏的那种不甘,失落,愤懑,暗中实则生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看到对方憋屈,心里就一阵乐爽。

关好门后,陆归自主走在前头,又见陆自行在玄关鞋柜上找起室内鞋要换,几乎如晚上在自家别墅的行为无异,这下让高进来不能忍了,忽地飞出一脚想将身前男子踢了个狗扑屎。

随着这脚的劲道,猛冲半小步,眼见大脚丫离陆归的股腚只差半米,乍然陆归回转身体向左让开半步,对着眼露凶光的高进来的脸上就是一记右勾拳。

感觉到对方出手的迅速,高的心里微吃了一惊,连忙挥拳格挡。啪,左手不是惯用手,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领教到对方拳头的坚硬有力。

陆归第一拳击出,紧接着又是一拳,随后身体借势向前冲,以两只手去紧抓住对方的手臂,在足够近身下狠狠地屈膝撞向对方的小腹。

他可以用闪躲来给主人家面子,可要这样做,摆明了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口一个亲的叫着哥,可下起手来却是毫不容情。

「想为牡丹花下死,做个典型代表也是佳话。然而轻一点的伤害,让人抓起来暴打也是应有的。简单来说,就是活该。动手也要看实力。」

高进来受了沉重的一击,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比他年轻情敌的攻势,一手刚刚要护住小腹捂着那痛的要命的一记膝撞,却冷不防眼前一黑,鼻梁处又猛遭重击,顿觉眼前繁星满天,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情不自禁地捂头痛呼。

“叩叩!”这时门外轻响起敲门声。

「没事,我应付的来,站好自己的位置。」陆归朝门外喊着。

保镳全套都推演过,老板已如此交代,即应着计划走下去,陆归在领导统御方面果然有一套,不怪短短几年能混的风生水起。

陆归他的身材欣硕,看上去有些瘦弱,似书生外型却不赢弱。不疾不徐的走近他身边,抬起手拍了拍高进来的脸,以一副轻蔑的表情对他说。

「就算,我从一开始就干不过你,但你也不想想你就只有一人,况且在这门外面我还带有保镳,若想仗着这身皮粗肉厚就想与人干架,也请动动脑子好吗?就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能依仗苏家吗?你不敢。要想撕破脸,在几小时前就会在电话中直接摊牌了,还会背着雪儿约我来此谈判?」

这话把问题的分析说的有条有理,而且作为一个投资理财大商人,本身说起话来就头头是道,说的高进来一时语塞。

「我说哥呦,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后台够硬吗?聪明的人根本就不去招惹那些不能惹的势力,这道理不懂?瞧你一直以来过的那小日子,生活是有滋有味,我还以为你是懂得呢。」

「有钱了不起吗?呲~」鼻梁的剧痛让他一说话都觉得开口的艰难。

饱受挫折感和羞辱折磨的心跌到谷底,自己一向自信的本事居然在别人眼里不堪一击。

他维持跌坐地上的狼狈,脸蛋涨得血红,瞪大着眼睛仇视地望着陆大公子,眼神直透着“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狠意,咬牙切齿地模样似乎如对待杀父仇人,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把牙齿咬断了。

「小说看多了,那什么莫欺少年穷的话听听就好,你都三十好几年了,这河东河西也走了个遍,让你成长了?说你没机会了,这也就是在给你机会。苏雪的人我要定了,开个价吧!」陆归嘲讽的话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短兵相接,立即便分出胜负,因为轻松压制对方,使得整个人气势都显得越发凌厉。

讲完,却发现面前的人已被激的怒不可遏,面目狰狞,甚至有些扭曲。果然如两年多前,初次见面时一样,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听完这话,虽在他的脑子里,现在还不曾有过此种的选项,但在不自觉的思量着这其中的利与弊,听听也不会有损失吧。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他疼的坐落在玄关上,不屑的用着沙哑嗓子回应陆归。

「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若离开苏雪,我会劝苏雪给你一定的探视小孩的机会。……说实话,你那小孩,我还真不想投入太多感情,不过我可应允你,照顾会比现在还好。……但有一点,苏氏的未来是听我和苏雪的,你那儿子是没机会了,不过这总比跟着你回乡下饿着还好吧!」

他现在身体与四肢都像塞满了铅块,沉重的令他窒息。不想就此失去老婆,然而现在又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也就不淡定了。自己只有三十五六,他还舍不得这美好的人生。

被击倒的人早没了尊严,索性摊坐在地上靠着鞋柜。

陆归再次上前,来到他身旁,这次为了让高进来听清楚点,屈就的蹲低下来,标准的亚洲蹲。还以为又要来拍自己的脸时,那微流着鼻血的头,赶忙撇开到另一边去。

这时陆归却是目光平静:「怕什么?我又不是黑道,讲究文明的,你若同意的话,苏雪归我,倘若不同意?!除了被我打成残废,苏雪还是归我,你,怎么选择?」

口说的文明是这样吗?世界就没个定义吗?

不过相比自己刚这一举动也算野蛮了。有仇当即立报,会让旁人感受到这作法是野蛮了;然而一个文明的人有仇都是过后再报,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讲文明的。

现在他的作法与结果都如此拙下与惨烈,败的如此彻底让他有些怕了。

毕竟对方有钱,而自己从一个没背景的穷小子,变成“富贵家的女婿”,长期以来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真正面临到威胁的时候,没个班底,没人支持,自然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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