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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4-06
天音慌张焦急地这样说著,就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各项生理指标。
在她量体温跟量血压时,洋介翻阅一下她帮忙找到的日记本。
写在裡面的文字,其实是才不到一个月前所发生的事,可是却是非常让他怀念的关于自己的事。
八月一日上司对我说…稍微休息一下吧。
的确我可能已经有点神经衰弱的症状了吧!
跟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变少了,而且对开心工作的同事也觉得不可原谅。
忍不住很想让同事也嚐嚐跟自己同样的不幸遭遇。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是工作上出错的频率变高时开始的?还是父母因为飞机意外事故过世时开始的呢?
根本没有办法感觉到自己还活著,不知道到底该做什麽才好。
或许回到故乡兼做疗养才是最好的方式。
八月二日虽然回到故乡了,但是这裡什麽都没有改变。
从火车站搭上公车后摇摇晃晃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跟母亲一起走过的田埂小径;跟朋友一起打打闹闹的稻田。
虽然住在裡面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家还是存在的。
那是因为不忍放手所以没有卖掉的我的老家。
儘管家门口已经变得荒烟漫草,依旧是好久不见的老家。
跟父母打开话匣子的客厅已经满布尘埃。
果然就算自己一个人开了话匣子,也一点都没意思。
八月三日扫墓。
我在写著父母的名字的墓碑前双手合什祈祷。
已经忘了祈求什麽了。
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祈求些什麽才好。
八月四日就算待在家裡也觉得闷得发慌,所以来到温泉街上。
明明是同样的景色,但是在这风景裡的人们却有不同的变化。
几年前在门口卖土产的女孩已经不见了。那位待人亲切和蔼的旅馆主人,变得比以前还要老了。岁月的确不饶人。
去泡了温泉。泡汤费要一千五百日圆实在太贵了。
儘管如此,在重重痛苦中,这像是唯一一样可以让人感到安心似的怀念感,以及舒服感。
八月五日虽然是因为起了怀念故乡的念头所以回到老家。
可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什麽特别的乐趣。我到底该做什麽才好呢?
如果有人问我,活著快乐吗?…我一定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底该向谁求救呢?
有没有可以自己就这样解决的方法呢?
八月六日荒废已久的老家终于整理好了。
我明天想要去离村裡有一段距离的废墟看看。
那是一家当时很有名的医院废墟。
那裡有时候是不良少男少女们的聚集地点;有时候是试胆大会的地点。
以往就算回来过好几次,也没有去过那附近。
现在已经变成什麽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让它继续荒废颓圮下去呢?
或许就跟现在的自己,有相同之处。
“………”
等看完一遍时,天音已经不在病房裡了。她好像在洋介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血压体温的生理检查后离开病房了。
洋介阖上日记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有写过这样的日记哦?
当他闭上眼睛想要让记忆回到过去,一股闷闷的痛觉袭向头部一角。
好像头痛想要覆盖隐藏洋介的记忆似的…。
不久之后,从那股疼痛的下面,开始有片段的过去甦醒了。
--是的,不对。
事实上他之前所认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最重要的重点,不知道为什麽从洋介的脑海裡全部消失了。
首先是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由于客机的坠落事故,他们出了国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在那起事故之后,洋介在工作上连连犯错,所以上司要他休息一阵子。
那并不是愉快的中元节假期,也没有任何保证还能够回到公司裡继续工作,而是冗长又孤独的休假。也正是当他在不安与绝望驱使下,想要忘记所有一切的时候。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对自己而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对了,就是从在这家医院门口昏倒的时候开始。
从住进这家医院以后,记忆就变得模模糊糊的。
为了硬要将过去封印起来,胸口就有了一个空空的大洞,为了想要填补那个大洞,所以一直有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而或许能够将洋介的心填满的存在…正是天音。
--我所想要从天音身上求得的,难道只是这种程度的舒服感而已吗?
她是认真爱我的。并不是以一位护士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没有逃跑,勇敢地与洋介正面相对。
“可是我却对她…”
洋介握紧拳头。
或许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挽救的错误了。
过去对天音做出非常多很过份的事,而且全都是她讨厌不愿意的事。最后甚至还将她长时间关在电梯裡。
--为什麽做了那种事情呢?
随著后悔的念头在胸口蔓延扩大,头部一阵阵抽痛。
或许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偿还天音了。
可是她还是对洋介微笑以待。儘管遭受到那样的对待,天音还是没有离开洋介。
“我…”
洋介再一次问自己。
天音对自己而言,到底只是个单纯的慰藉,或者是…?
“…不,我爱天音!”
诚实的爱意脱口而出。
--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希望天音只永远爱著我一个。
洋介全身力量虚脱倒卧在床上。
头痛似乎好多了。
“做完检查了吗?”
翌日,住院最后一天--洋介结束最后检查走进走廊后,一直在外面等著他的天音笑眯眯地问了他一句。
“是啊,结束囉!
“今天的检查结果要到后天才会出来…不过医师有没有说些什麽?”
“嗯,外伤的方面没有什麽特别的问题,不过因为记忆方面有点障碍,所以往后将朝让记忆逐渐恢复的方面进行治疗。”
“那麽就算出院后,也还会回到这家医院囉?”
“是啊,会回来吧!”
如果还要来很多趟的话,也许借这个机会向公司辞职回到故乡可能也不错。
就连老家也只要再稍微整修一下,一定可以住起来更舒服吧!问题是能不能在这裡找得到工作。不过正因为是乡下地方,所以只要透过熟人拜託一下,总会有办法的吧!
当洋介思考著这些事情时,天音突然噗嗤一笑。
“这样唷…太好囉!这下子就不会结束了吧?”
“喂喂喂,那是什麽意思啊?”
“嘻嘻嘻!各种意思~”
虽然她以笑声敷衍带过,不过就一位护理人员而言,刚刚的话可说是大有问题。
“真是的…”
看到笑得灿烂开怀的天音,洋介也在不知不觉中展露笑颜。
果然还是笑笑的比较适合她。
“那个…因为今天就要出院了…所以我有句话想要跟妳讲。”
洋介以慎重其事的口吻说完后,天音不解地发出一声“嗄?”,并且注视洋介。
至少在最后一定对她说这句话才行。
“天音,谢谢妳这段日子的照顾。”
“嗄?嗯~没没什麽嘛?我只是尽理所当然的本分而已。”
可能是因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话语,让天音不知所措地拼命摇著手。
“我很感谢妳唷!”
洋介又继续往下说,让她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瞧见这模样后,连洋介也不知道为什麽跟著不好意思起来了。
“喏~可以亲亲吗?”
抬起头的天音,突然说出这句话。
“嗄!?”
洋介的视线反射性地朝四周张望。
虽然这附近都没有人,不过这个请求未免太大胆了点。
天音朝上瞅著不由自主有点不知所措的洋介问声:
“…不行哦?”
天音很可爱地微倾著小脑袋瓜。
“我怎麽可能会说…不行哩?”
就在洋介这样回答的刹那,突然毫无预警地紧紧搂住天音并且亲了她一下。
当柔嫩的唇轻轻交叠的瞬间,她很快地抽离洋介怀裡并且轻快地转了个身:
“那就待会儿见囉~”
喃喃一句后就离开的天音脸蛋,已经涨红了。
洋介目送著她的背影离去,再次于脑海裡想像著在这个村裡生活的情景。
--找个工作,跟天音一起生活吧!
虽然只有买东西有点不太方便,不过空气乾淨水质也很香甜。
“不过话说回来…”
洋介再次环顾这家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
以前常常来这个医院废墟玩。
从学校跷课出来跟朋友在这裡鬼混;到了晚上则以偷窥在这裡谈恋爱的情侣作为试胆大会。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变成这麽大的医院了~”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
不禁让洋介觉得之前发生的事简直就全部都像是一场梦一般。
尾声
到底是为什麽呢…天音到现在还这样想。虽然自己被洋介做过那麽过份的事,可是为什麽却没有想要离开他身边呢?
大概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对自己说“谢谢”的人。
因为他是自己真正爱上的人。
就连他逐渐变得不对劲,让人觉得好像快要远离而去时,天音也拼了命地将他紧紧揪住。或许这是天音身为护士的本能。
--当护士吧!
这个决定,起因是天音小时候因为罹患气喘而住进医院。
在发高烧的痛苦状态中,只有单独一个人躺在又黑又寂静的医院裡。那对小时候的天音而言,几乎不安得让她快哭出来了。
可是在那样的时刻,她的身旁总会有护士阿姨陪伴著。
护士阿姨以温暖的手抚著她的头,并且以柔嫩的手臂抱著她。无论是在她痛苦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或是寂寞的时候,总是会对她说很温柔的话语。
回想起来,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到“护士”这个工作。
随著时光流逝,虽然气喘已经治癒了,可是那股动机一直都存在天音的心中。
所以在高中要决定升学目标时,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念头就是“想要当护士”。护理人员的工作非常吃重…虽然父母曾经这样反对,可是天音还是拼命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想法与心情说服他们。
这样一来就能够将那份体贴的温暖,带给其他人了。
天音憧憬成为那样的护士。
好不容易父母总算让步后,天音在护理学校中拼命用功。
于是终于得以从事最憧憬的护理人员工作。
然而…等著她的却是与理想相距甚远的现实。跟患者之间无法顺利沟通而处不好,成为长久以来困扰著天音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在医院前面昏倒的患者--也就是他,被送了进来。
天音决定了。
这次一定要试著再努力看看。要由自己扛起全部责任,让这位患者顺利出院。
以往从来没有专职负责照护特定病患的天音,自己举手要求成为他的专责护士。
可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经验,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
他一直受到原因不明的头痛困扰著。
--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呢?
天音真的非常害怕。就算身边有人跟著辅佐协助自己…。
“奇怪?”
一面在更衣室裡换衣服一面回想过去的天音,这时突然狐疑地歪著小脑袋瓜。
“辅佐我的…是谁啊?”
不是千岁,也不是菜菜。
不管再怎麽在记忆大海中搜寻,不知道为什麽却一点儿也想不出来。
“好奇怪喔?”
那应该是在天音心中重要的存在才对。可是竟然想不起来,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还是说是自己想错了,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人物存在过呢?
--不过我记得她是用这个置物柜…。
天音看了在自己的隔壁的置物柜。
然而上面并没有名牌,打开半启的柜门,裡面也是空空的。
“本来…就没有人用吧!”
这裡果然没有被任何人使用过。
因为他--洋介说不见了的日记本,就是在这个置物柜裡找到的。
如果那时没有找到那本日记本的话,会变成什麽样呢?
对洋介的行动感到恐惧感的天音,满脑子只想著要从他的魔掌之中逃出去--就算是自己当初志愿担任洋介的专责护士。
可是终于因为读了日记后,改变了她的想法。
因为她已经暸解洋介的心情…还有痛苦了。
如果他逐渐脱离现实的话,直到他能够面对现实之前,就由自己代替帮他看著现实。如果是自己的话,可以包容他的所有一切。
天音下定这样的决心。
所以只要是他痛苦时,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儘管向她求助。
她会永远守护著他。--。我是打从心底深爱著你唷!
这是天音虽然兜了一大个圈子 ,但是最重要的东西就在这裡。
“白鸟小姐,可以麻烦您帮忙去看一下四零四号房的患者吗?”
千岁的声音从更衣室外面传了进来。
最近的她,比以前更加认真工作了。
最近由于为了要填补突然辞职的菜菜空缺,已经有几位新进护士分配到这个单位,或许是因为身为护理长的职责让她再次充满斗志了吧!
“好的~”
天音一面出声回应一面关上置物柜的门。
--我也得加油才行。
是的,现在也有病患在等著自己。
无论如何都想要帮助他们,希望让他们多少变得舒服一点。
只要自己尽力去做,病患们也一定会回以笑容。
然后,只要能够得到一句“谢谢”,就可以让天音感到要再继续更加努力。
“啊…”
照顾了几个病人后,发现时间已经是过中午十二点不久了。
心想非得要赶快做分送膳食的准备才行。一回到护理站附近,发现走廊上出现洋介伫立的身影。
“我看妳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哪~”
“是、是吗?可能是因为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过去的什麽事情?”
“嘻嘻嘻~是秘密呀!”
天音笑著回答。
护理人员的工作非得要从瞭解病患,对病患体贴关怀,由此作为出发点才行。
可是有时候也要小心投入过多的情感。尤其就洋介的状况而言,等到自己察觉时,已经对他抱有异于照护的情感了。
--虽然经过一番迂迴曲折,不过他是我真正爱上的人。
他是最早对我说那句让我最高兴话语的人。
虽然就工作上来说算是失败了,可是这却是幸福的失败。
“我是挑妳工作的休息时间来的,不过看起来妳好像很忙。”
“唔吗,因为我才刚刚打卡上班…让我想想,你可以等我十个小时左右吗?”
“十个小时喔~”
洋介叹了一口气。
“我得到的是天音病。全宇宙只有这一个发病病例,只有天音才能够治好我哪!
“嘻嘻嘻~症状是什麽?”
“裤裆处膨胀隆起。要是得等到妳回来,说不定已经回天乏术了。”
洋介露出半开玩笑的表情后,把脸凑近天音,窃窃私语地说:
“妳会帮我治疗吧?妳可是护士耶~”
“………”
“说什麽十个小时…妳认为我等得了那麽久吗?”
“我、我猜大概…不行…”
听到天音的回答,让洋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真不愧是天音,实在太瞭解我了。”
天音红著脸颊,忖度著到底该请谁帮忙代替她分送膳食给患者们。
后记
大家好,我是杂贺匡。
这次是很久以来第一次脱离D﹒C﹒的世界,为您呈上G﹒J?公司的“白衣天使的秘密”。
这是护士小姐的凌辱系作品。
彷彿觉得突然跟以往的世界观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虽然花了些时间适应,但这是个庄严又有趣的故事。
这次在小说中选择的是天音小姐的幸福结局;不过还有其他很多种黑暗的结局。如果有兴趣的读者,在此推荐您定要去玩玩电玩游戏。
当然,还有好多没有写进来的色色情节以及各种事件。
跟往常一样,在此要感谢出版社的各位,还有阅读本书的读者们。
衷心期盼下回在不同故事中与各位相会。
杂贺匡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