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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13
第1章 摆烂，从找援交女摆脱处男开始
【写在前面：这本书最早是我在写某部科学的超电磁炮同人小说时写的if支线番外，但是由于和其他情节毫无关系，所以也能够作为独立的黄文存在，于是改了改之后就发到了这里，希望大家喜欢。】
「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楚辞?渔父》
==========================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和现实世界略有不同的世界，一个有着种种超能力存在的世界；故事的舞台则是东京以西一座以异能开发为导向的新兴科研城市“学园都市”。而这一切，要从名为苏逸杨的华夏留学生说起……】
苏逸杨，今年20岁，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二年级学生。
说他普普通通或许并不确切，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不平凡的——他身怀比较罕见的异能“引力投影”，这个异能能够制造出指定范围内的力场，可以用来搬家、飞行、打架，是日常生活非常实用的异能；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异能并不足够让他脱颖而出，因为这里本就是一座研究和开发异能的城市，异能者在这里虽然不至于泛滥，但也不算出奇。
由于这家伙性格偏内向，同时长得不够帅，所以他对女生的几次追求都无疾而终，母胎solo至今，现在还是可悲的处男。
眼见着又是一年开学季，他原本的房子已经到期，而新租的房子还没有开放，便只好暂且在朋友家借住一阵子——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
========================
早晨7点，公寓客厅。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但是屋内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此时一片昏暗。客厅中央的沙发此时被展开成为临时的简易床铺，上面铺着床单和薄毯。这里是他朋友的公寓苏逸杨在新租房合同起效之前短暂寄宿于此。
然而清晨的沙发床上却并没有人，苏逸杨此时正端坐在电脑前，鼠标有韵律地点击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有光芒闪烁，偶尔想起种种清脆的技能音效。
门口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大门随着半旧不新的轴承转动声打开，清晨温热的风灌进来，同时传来一个惫懒疲惫的男声：“我回来了~”
来者正是这间公寓真正的住户，也是苏逸杨的损友，名为小林逢辉的东瀛人。
苏逸杨只是朝着门口瞥了一眼，又重新将注意力重新投向眼前的游戏，不过这不妨碍他一心二用和小林逢辉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跑去辛苦‘耕耘’一夜之后会一觉睡到十二点直接去上班...话说你这次出去‘约会’得怎么样啊？”
小林逢辉作为苏逸杨的损友和他有着不少共同点：性格内敛，喜欢打游戏，没有女朋友。但是和苏逸杨不同的是，小林逢辉此前因为一些意外脱离了处男之身，小林逢辉也以此为契机彻底放弃了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他不再抱着孤高的态度，而是坦然地开始寻找愿意陪伴男性过夜以赚取零花钱的女孩们，来解决这个年龄段旺盛的生理欲望。昨晚的‘约会’便是花钱找到的女孩。
“约会啊……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依然没有最早的二階秋奈漂亮，但态度很积极，口活也很努力。”，小林逢辉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回应，“倒是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以为你这时候应该还在呼呼大睡。”
“我昨晚睡沙发总觉得不太得劲，辗转反侧，很早就醒了。醒来扒拉这个垫子才发现是电视遥控器掉到垫子下面去了，我说怎么之前睡觉时腰眼有点硌得慌——不过醒了就不愿意再睡，干脆开了局游戏，打到现在。”
“电视遥控器啊，可能是昨天从坐垫缝里滑进去的......说起来我这昨晚也没睡好，昨天找的那个女生的睡相有点差，挤得我比较难受。我现在先去冲个澡，然后看看能不能补眠一阵，睡到中午去便利店上工。”，小林逢辉摆了摆手，走进了浴室。
五分钟后，等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止，小林逢辉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苏逸杨的游戏也打完了，正拿手机刷着群聊消息。
小林逢辉站在门口的闷热水汽里，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抱怨，“唉...我其实想睡回笼觉的，但洗完热水澡后血液通畅，现在又不困了。你说我是睡觉好，还是不睡做点别的比较好？”
“你还是睡会吧，免得下午上班撑不住。”
“也对，我躺一会休息一下，我现在腰还是有点酸...”
苏逸杨这时候想起来他此前一直好奇的问题，“对了，我记得你上周好像刚出去‘约’过一次，你这个频率，钱包撑得住吗？”
小林逢辉铺开床铺，一边躺倒一边回应，“其实是撑得住的。我觉得你可能低估了小卖部店员的收入，或者高估了援助交际的价格。”
苏逸杨轻轻一蹬桌子，让自己的转椅滑开到能直视小林逢辉的角度，“这我就好奇了，这种产业的行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在这里、呃准确的说，至少这几个学区的行情我这段时间倒是稍有了解——从我所接触的女孩子来讲，约出去大概需要送一张一万五到三万円的礼品卡，有些女孩子的要求会高一些。据说最高还能够达到十万円以上，具体应该取决于想要的服务类型、女孩的漂亮程度、以及彼此的熟悉程度...”
“比我想象得要便宜不少啊。”，苏逸杨转念一想，觉得好像也有道理——援交产业也要遵循基本的经济规律，价格自然会因供需关系而改变。
作为以教育和科研为主要核心的畸形都市，这里的人口绝大部分都是接受超能力培养的学生，年轻女孩在总人口中的数量占比远超外界城市，在援交市场上愿意提供服务赚取零花钱的“供应者”就非常丰沛；而作为这种服务的主要需求方和客户，中年有钱有闲的金主爸爸在这里却比外界还要少得多。此消彼长之下，援交市场供大于求，最终形成低价区是可以理解的。
=========================
东瀛政府对不可描述的服务产业态度比华夏要开放得多，但是相关产业也有着具体的法律监管规定。按照売春防止法，在所有红灯区经营的店铺中，与女孩子发生直接性关系属于违法行为，但是如果用手或者用嘴或者用其他乱七八糟的器官，则不属于禁止之列，用屁股也是完全合法的。所以在东京等大都市的市面上能找到各种泡泡浴店，触摸店，股交店等等。
当然，想要钻法律漏洞做到本番也很容易。因为如果是女孩与客人的私下恋爱感情，或是结成类似炮友的关系，就不属于违法范围之内。
这其间的模糊划分带来很多灰色地带，大量的援交行为完全能够以炮友或短期恋情之名，行性交易和包养之实。有时候这甚至不再是刻意的借口或者包装，而是真的成为了一种新型的模糊关系——男女相约开房，主动的一方会默契地送一些奢侈品或者礼品卡作为礼（嫖）物（资），彼此心照不宣，如果感觉不错或者礼物格外厚重就能再约，形成所谓的新时代开放式男女关系。
苏逸杨在各种网络论坛上搜索对比了一番，发现这座城市的援交产业或许真的是“超低价区”。他不由得感慨这座城市真奇妙。
苏逸杨靠在座椅靠背上看着天花板，“我现在距离毕业还有两年，如果在这里读研读博的话再加2到5年。这段学生时期大概就是最后的恋爱窗口了。如果到时候还是单身的话，我或许就得做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若是那样的话，在离开学园都市之前，不如......”，苏逸杨有点惆怅。
他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脑门。
我在纠结些什么呢？或许真的像知乎上那些人所说，自己被那些描述理想爱情的小说所荼毒，总是试图将爱情套上圣洁的滤镜，想要洁身自好，宁缺毋滥。但或许事实就是一切都在走向开放，而成长意味着，自己终究需要学会凑合。
他想起了漫展上帅气男Coser勾搭上前往宾馆的女孩，想起了学长聊到的那些开放的女孩子，想起了同学谈起其女友和前男友的纠葛，想起了自己之前不算成功的几次追求经历。哪怕日后自己结婚，或许女方过往情史也是不可考的吧，大概只能成为可悲的供养者什么的......
「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
「玩不转，弃疗了，摆大烂。」
“喂。”，苏逸杨轻轻敲了敲桌面，旁边的小林逢辉闭上眼睛正努力试图入睡，听到苏逸杨的招呼声又重新睁开眼睛，“那个，要是方便的话，你要不也帮我牵线搭桥介绍点想要出卖身体赚快钱的女孩子......呃，不过这个月我财政紧张，得等我先攒点钱。”
=============================
“你想通了？”
说到这个，小林逢辉就完全不困了：“我倒是已经大概摸通了门路，你想找个女孩子帮忙脱离童贞的话，交给我就好了。等你攒好钱和我说就行，或者如果等不及的话，我也可以借你一点。”
苏逸杨摇了摇头，“让我自己慢慢攒钱吧。这又不是硬性需求，为这种事情就借钱总觉得会很容易养成坏习惯。不过最近估计是没戏了，租房、二手家具和之前漫展采购已经掏空了我的钱包，只能等警备队兼职的工资了。”
小林逢辉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其实也有不花钱脱离处男的方式......嗯，我可以帮你问问之前的那个有绿帽奴男友的妹子，应该是叫做...二階秋奈。她身材颜值都没得说，而且每次都要和不同的陌生人做爱拍成视频来满足男友的癖好，如果她需要新的路人来和她做爱作为男友配菜的话，我或许能够推荐一下......”
苏逸杨摇头，“啊这，别了吧。我觉得这听着就不靠谱，她或许就是想真正随机找些路人，这主动上门推荐会不会有些唐突和尴尬......”
小林逢辉想了想，然后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是这样吧...不过无所谓啦，试一试又不会损失什么。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看苏逸杨纠结的样子，安慰道，“其实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离谱啦。当时她找到我时，我问她为什么选我，她说过她偷偷观察了一阵，觉得我看起来比较本分和安全，所以才找到的我。我想她应该也会害怕碰到那种比较暴力乃至于虐待癖好的，所以有人介绍担保的话可能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优势的...”
“除此之外，她说她之前都是找学校里一些边缘男、死宅、肥仔，但是这些都试过之后为了新鲜感，会想要尝试其他不同背景的男人。你是准备做科研的好学生、高阶异能者、还在警备队做过实习，或许她会感兴趣也说不准——说起来，异能应该算是不错的卖点吧？用异能尝试更多玩法或许对她男朋友更刺激？嗯.....如果这还不够，再找其他理由的话，你那个警备队的自跟随无人机摄像头或许也能算一个卖点......能拍出更好的爱爱视频什么的？”
小林逢辉提到的摄像头就是苏逸杨在警备队实习后从后勤部拿到的那几台“员工福利”：警备队摄像头/记录仪的商业化民用版本。其中的“自跟随摄像头”原型是警备队的执法记录仪，本质是低噪微型无人机加摄像头，会由AI控制锁定跟随警员，以第三视角录下全部执法过程。这既是监督也是记录，能够帮助避免很多可能的碰瓷和法律纠纷。
按照小林逢辉的说辞，此前二階秋奈拍摄小视频都是靠举着手机自拍，或者用支架架在旁边，角度单一且受限。相比之下一个能够自跟随的拍摄无人机就可以锁定苏逸杨的DD，然后在拍摄时动态跟踪调整机位，避免因为姿势和角度导致关键内容被遮挡。小林逢辉表示这或许也能算是苏逸杨的优势......
苏逸杨听了这一番洋洋洒洒东拉西扯的花式论证，只能苦笑不得地表示你做小卖部柜员打工实在是屈才了，你该去做推销员。
“我和你理了这么一遍之后，越来越觉得这些条件其实还是有点说服力的，或许真的能成功也说不准呢。如果真的成功了，她同意免费和你做的话，你可得请我吃大餐才行！”，小林逢辉论证一番之后苏逸杨依旧是一脸蛋疼的表情，他自己的信心倒是增强了。
苏逸杨提起花钱脱离处男的事情其实是临时起意，也并没有多么坚定的决心，但是现在既然小林逢辉干劲满满，他也没有临阵缩卵的道理，“好吧，我不熟悉行情，就交给你了，你随便怎么搞都可以。不过如果你真的打算用之前那些理由的话，异能的情况还是帮我隐瞒一下吧。引力异能和Level 4都太显眼了，全学园都市总共也没多少和引力相关的能力者。不如就说成是念力Level 3，这种异能比较常见，我想要模仿的话也比较容易......其他的就都拜托你了。”
小林逢辉躺在床上充满豪情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又朝他竖了个信心满满且充满力量感的大拇指，然后把手缩进被单里闭上眼睛重新准备睡觉。
========================
虽然小林逢辉表现得很有干劲，但是这件事本身就有很高的不确定性，苏逸杨也没有报有什么期望。随着学校开学，苏逸杨开始在密集的专业课之间奔波，平时忙于作业和兼职，也就几乎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虽然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确实是荷尔蒙最旺盛性欲望最强的时期，但也并不是除了荷枪实弹之外就无处发泄，苏逸杨就还有漫展上获取的施法材料。
可惜漫画和插画都是静态的，翻阅过几次之后就失去了新鲜感；而漫展上最大的收获，其实是花山义昭推荐给他的业余舞蹈博主尤娜。这个金色短发的女孩在推特上靠着美丽的面庞、异常丰硕饱满的胸部和结实圆润的大腿吸引了少许粉丝，偶尔在推特上更新些平时跳舞的视频。
不过就连这一小撮粉丝，很多也不是来看跳舞的。
因为她实际上也是个福利姬。
只要交纳很少的月费，那么就能不定期收到更加刺激的推送。内容都是她自拍或者手机+固定支架拍摄的日常小视频：上课时翘课跑到男厕所里穿着情趣内衣自慰、午休时在厕所隔间里和高大健壮的田径队队员做爱、在社团活动室里让眼镜男替她写作业的同时漫不经心地帮他撸管、换上只有几个布片的高暴露比基尼在深夜的活动教室里热舞然后帮助好几个低年级学弟脱离处男......
虽然拍摄质量参差不齐，但是胜在真实自然，有时候还会现场直播，观看起来非常刺激。
只是有些时候，苏逸杨看完这些刺激感官的东西之后也会觉得莫名地空虚——
曾经按照传统观念应当是宝贵的、私密的、乃至于拥有神圣性的东西都在新时代被逐渐被解构，各种欲望被新观念和新技术所解放，昔日的死板教条不再需要被遵守。但是这种更加彻底的自由，就像是把所有遮蔽视线的碍事建筑都拆掉，剩下的一望无际的白地，视野非常开阔，能够无拘无束地奔跑，但有些时候，又仿佛有些寂寞。
这可能只是苏逸杨在贤者时刻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他有时候会像老古董一样偶尔怀旧，偶尔想念过去的社会风貌，但他不可能扭转时代的浪潮，只能努力地慢慢适应着，顺流而下。
在另一边，小林逢辉却表现得很有耐心。他在春宵一度后并没有得到二階秋奈的联系方式，但是二階秋奈的活动区域就在他打工的便利店附近，偶尔会前来光顾，他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终于在夏天末尾的某个下午，二階秋奈独自来到这家便利店，店里没有其他顾客，于是小林逢辉便找到她，怀揣着碰运气的态度按照预演把苏逸杨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问她有没有兴趣。
或许是最近二階秋奈心情不错而又无所事事，也或许是二階秋奈最近正好需要一些刺激的视频作为取悦男朋友的配菜，又或者是小林逢辉那套花里胡哨的推销逻辑确实发挥了少许正面作用——她歪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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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这本书最早是我在写某部科学的超电磁炮同人小说时写的if支线番外，但是由于和其他情节毫无关系，所以也能够作为独立的黄文存在，于是改了改之后就发到了这里，希望大家喜欢。】
「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楚辞?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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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故事发生在和现实世界略有不同的世界，一个有着种种超能力存在的世界；故事的舞台则是东京以西一座以异能开发为导向的新兴科研城市“学园都市”。而这一切，要从名为苏逸杨的华夏留学生说起……】
苏逸杨，今年20岁，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二年级学生。
说他普普通通或许并不确切，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不平凡的——他身怀比较罕见的异能“引力投影”，这个异能能够制造出指定范围内的力场，可以用来搬家、飞行、打架，是日常生活非常实用的异能；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异能并不足够让他脱颖而出，因为这里本就是一座研究和开发异能的城市，异能者在这里虽然不至于泛滥，但也不算出奇。
由于这家伙性格偏内向，同时长得不够帅，所以他对女生的几次追求都无疾而终，母胎solo至今，现在还是可悲的处男。
眼见着又是一年开学季，他原本的房子已经到期，而新租的房子还没有开放，便只好暂且在朋友家借住一阵子——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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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点，公寓客厅。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但是屋内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此时一片昏暗。客厅中央的沙发此时被展开成为临时的简易床铺，上面铺着床单和薄毯。这里是他朋友的公寓苏逸杨在新租房合同起效之前短暂寄宿于此。
然而清晨的沙发床上却并没有人，苏逸杨此时正端坐在电脑前，鼠标有韵律地点击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有光芒闪烁，偶尔想起种种清脆的技能音效。
门口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大门随着半旧不新的轴承转动声打开，清晨温热的风灌进来，同时传来一个惫懒疲惫的男声：“我回来了~”
来者正是这间公寓真正的住户，也是苏逸杨的损友，名为小林逢辉的东瀛人。
苏逸杨只是朝着门口瞥了一眼，又重新将注意力重新投向眼前的游戏，不过这不妨碍他一心二用和小林逢辉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跑去辛苦‘耕耘’一夜之后会一觉睡到十二点直接去上班...话说你这次出去‘约会’得怎么样啊？”
小林逢辉作为苏逸杨的损友和他有着不少共同点：性格内敛，喜欢打游戏，没有女朋友。但是和苏逸杨不同的是，小林逢辉此前因为一些意外脱离了处男之身，小林逢辉也以此为契机彻底放弃了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他不再抱着孤高的态度，而是坦然地开始寻找愿意陪伴男性过夜以赚取零花钱的女孩们，来解决这个年龄段旺盛的生理欲望。昨晚的‘约会’便是花钱找到的女孩。
“约会啊……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依然没有最早的二階秋奈漂亮，但态度很积极，口活也很努力。”，小林逢辉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回应，“倒是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以为你这时候应该还在呼呼大睡。”
“我昨晚睡沙发总觉得不太得劲，辗转反侧，很早就醒了。醒来扒拉这个垫子才发现是电视遥控器掉到垫子下面去了，我说怎么之前睡觉时腰眼有点硌得慌——不过醒了就不愿意再睡，干脆开了局游戏，打到现在。”
“电视遥控器啊，可能是昨天从坐垫缝里滑进去的......说起来我这昨晚也没睡好，昨天找的那个女生的睡相有点差，挤得我比较难受。我现在先去冲个澡，然后看看能不能补眠一阵，睡到中午去便利店上工。”，小林逢辉摆了摆手，走进了浴室。
五分钟后，等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止，小林逢辉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苏逸杨的游戏也打完了，正拿手机刷着群聊消息。
小林逢辉站在门口的闷热水汽里，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抱怨，“唉...我其实想睡回笼觉的，但洗完热水澡后血液通畅，现在又不困了。你说我是睡觉好，还是不睡做点别的比较好？”
“你还是睡会吧，免得下午上班撑不住。”
“也对，我躺一会休息一下，我现在腰还是有点酸...”
苏逸杨这时候想起来他此前一直好奇的问题，“对了，我记得你上周好像刚出去‘约’过一次，你这个频率，钱包撑得住吗？”
小林逢辉铺开床铺，一边躺倒一边回应，“其实是撑得住的。我觉得你可能低估了小卖部店员的收入，或者高估了援助交际的价格。”
苏逸杨轻轻一蹬桌子，让自己的转椅滑开到能直视小林逢辉的角度，“这我就好奇了，这种产业的行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在这里、呃准确的说，至少这几个学区的行情我这段时间倒是稍有了解——从我所接触的女孩子来讲，约出去大概需要送一张一万五到三万円的礼品卡，有些女孩子的要求会高一些。据说最高还能够达到十万円以上，具体应该取决于想要的服务类型、女孩的漂亮程度、以及彼此的熟悉程度...”
“比我想象得要便宜不少啊。”，苏逸杨转念一想，觉得好像也有道理——援交产业也要遵循基本的经济规律，价格自然会因供需关系而改变。
作为以教育和科研为主要核心的畸形都市，这里的人口绝大部分都是接受超能力培养的学生，年轻女孩在总人口中的数量占比远超外界城市，在援交市场上愿意提供服务赚取零花钱的“供应者”就非常丰沛；而作为这种服务的主要需求方和客户，中年有钱有闲的金主爸爸在这里却比外界还要少得多。此消彼长之下，援交市场供大于求，最终形成低价区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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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政府对不可描述的服务产业态度比华夏要开放得多，但是相关产业也有着具体的法律监管规定。按照売春防止法，在所有红灯区经营的店铺中，与女孩子发生直接性关系属于违法行为，但是如果用手或者用嘴或者用其他乱七八糟的器官，则不属于禁止之列，用屁股也是完全合法的。所以在东京等大都市的市面上能找到各种泡泡浴店，触摸店，股交店等等。
当然，想要钻法律漏洞做到本番也很容易。因为如果是女孩与客人的私下恋爱感情，或是结成类似炮友的关系，就不属于违法范围之内。
这其间的模糊划分带来很多灰色地带，大量的援交行为完全能够以炮友或短期恋情之名，行性交易和包养之实。有时候这甚至不再是刻意的借口或者包装，而是真的成为了一种新型的模糊关系——男女相约开房，主动的一方会默契地送一些奢侈品或者礼品卡作为礼（嫖）物（资），彼此心照不宣，如果感觉不错或者礼物格外厚重就能再约，形成所谓的新时代开放式男女关系。
苏逸杨在各种网络论坛上搜索对比了一番，发现这座城市的援交产业或许真的是“超低价区”。他不由得感慨这座城市真奇妙。
苏逸杨靠在座椅靠背上看着天花板，“我现在距离毕业还有两年，如果在这里读研读博的话再加2到5年。这段学生时期大概就是最后的恋爱窗口了。如果到时候还是单身的话，我或许就得做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若是那样的话，在离开学园都市之前，不如......”，苏逸杨有点惆怅。
他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脑门。
我在纠结些什么呢？或许真的像知乎上那些人所说，自己被那些描述理想爱情的小说所荼毒，总是试图将爱情套上圣洁的滤镜，想要洁身自好，宁缺毋滥。但或许事实就是一切都在走向开放，而成长意味着，自己终究需要学会凑合。
他想起了漫展上帅气男Coser勾搭上前往宾馆的女孩，想起了学长聊到的那些开放的女孩子，想起了同学谈起其女友和前男友的纠葛，想起了自己之前不算成功的几次追求经历。哪怕日后自己结婚，或许女方过往情史也是不可考的吧，大概只能成为可悲的供养者什么的......
「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
「玩不转，弃疗了，摆大烂。」
“喂。”，苏逸杨轻轻敲了敲桌面，旁边的小林逢辉闭上眼睛正努力试图入睡，听到苏逸杨的招呼声又重新睁开眼睛，“那个，要是方便的话，你要不也帮我牵线搭桥介绍点想要出卖身体赚快钱的女孩子......呃，不过这个月我财政紧张，得等我先攒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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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通了？”
说到这个，小林逢辉就完全不困了：“我倒是已经大概摸通了门路，你想找个女孩子帮忙脱离童贞的话，交给我就好了。等你攒好钱和我说就行，或者如果等不及的话，我也可以借你一点。”
苏逸杨摇了摇头，“让我自己慢慢攒钱吧。这又不是硬性需求，为这种事情就借钱总觉得会很容易养成坏习惯。不过最近估计是没戏了，租房、二手家具和之前漫展采购已经掏空了我的钱包，只能等警备队兼职的工资了。”
小林逢辉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其实也有不花钱脱离处男的方式......嗯，我可以帮你问问之前的那个有绿帽奴男友的妹子，应该是叫做...二階秋奈。她身材颜值都没得说，而且每次都要和不同的陌生人做爱拍成视频来满足男友的癖好，如果她需要新的路人来和她做爱作为男友配菜的话，我或许能够推荐一下......”
苏逸杨摇头，“啊这，别了吧。我觉得这听着就不靠谱，她或许就是想真正随机找些路人，这主动上门推荐会不会有些唐突和尴尬......”
小林逢辉想了想，然后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是这样吧...不过无所谓啦，试一试又不会损失什么。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看苏逸杨纠结的样子，安慰道，“其实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离谱啦。当时她找到我时，我问她为什么选我，她说过她偷偷观察了一阵，觉得我看起来比较本分和安全，所以才找到的我。我想她应该也会害怕碰到那种比较暴力乃至于虐待癖好的，所以有人介绍担保的话可能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优势的...”
“除此之外，她说她之前都是找学校里一些边缘男、死宅、肥仔，但是这些都试过之后为了新鲜感，会想要尝试其他不同背景的男人。你是准备做科研的好学生、高阶异能者、还在警备队做过实习，或许她会感兴趣也说不准——说起来，异能应该算是不错的卖点吧？用异能尝试更多玩法或许对她男朋友更刺激？嗯.....如果这还不够，再找其他理由的话，你那个警备队的自跟随无人机摄像头或许也能算一个卖点......能拍出更好的爱爱视频什么的？”
小林逢辉提到的摄像头就是苏逸杨在警备队实习后从后勤部拿到的那几台“员工福利”：警备队摄像头/记录仪的商业化民用版本。其中的“自跟随摄像头”原型是警备队的执法记录仪，本质是低噪微型无人机加摄像头，会由AI控制锁定跟随警员，以第三视角录下全部执法过程。这既是监督也是记录，能够帮助避免很多可能的碰瓷和法律纠纷。
按照小林逢辉的说辞，此前二階秋奈拍摄小视频都是靠举着手机自拍，或者用支架架在旁边，角度单一且受限。相比之下一个能够自跟随的拍摄无人机就可以锁定苏逸杨的DD，然后在拍摄时动态跟踪调整机位，避免因为姿势和角度导致关键内容被遮挡。小林逢辉表示这或许也能算是苏逸杨的优势......
苏逸杨听了这一番洋洋洒洒东拉西扯的花式论证，只能苦笑不得地表示你做小卖部柜员打工实在是屈才了，你该去做推销员。
“我和你理了这么一遍之后，越来越觉得这些条件其实还是有点说服力的，或许真的能成功也说不准呢。如果真的成功了，她同意免费和你做的话，你可得请我吃大餐才行！”，小林逢辉论证一番之后苏逸杨依旧是一脸蛋疼的表情，他自己的信心倒是增强了。
苏逸杨提起花钱脱离处男的事情其实是临时起意，也并没有多么坚定的决心，但是现在既然小林逢辉干劲满满，他也没有临阵缩卵的道理，“好吧，我不熟悉行情，就交给你了，你随便怎么搞都可以。不过如果你真的打算用之前那些理由的话，异能的情况还是帮我隐瞒一下吧。引力异能和Level 4都太显眼了，全学园都市总共也没多少和引力相关的能力者。不如就说成是念力Level 3，这种异能比较常见，我想要模仿的话也比较容易......其他的就都拜托你了。”
小林逢辉躺在床上充满豪情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又朝他竖了个信心满满且充满力量感的大拇指，然后把手缩进被单里闭上眼睛重新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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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林逢辉表现得很有干劲，但是这件事本身就有很高的不确定性，苏逸杨也没有报有什么期望。随着学校开学，苏逸杨开始在密集的专业课之间奔波，平时忙于作业和兼职，也就几乎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虽然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确实是荷尔蒙最旺盛性欲望最强的时期，但也并不是除了荷枪实弹之外就无处发泄，苏逸杨就还有漫展上获取的施法材料。
可惜漫画和插画都是静态的，翻阅过几次之后就失去了新鲜感；而漫展上最大的收获，其实是花山义昭推荐给他的业余舞蹈博主尤娜。这个金色短发的女孩在推特上靠着美丽的面庞、异常丰硕饱满的胸部和结实圆润的大腿吸引了少许粉丝，偶尔在推特上更新些平时跳舞的视频。
不过就连这一小撮粉丝，很多也不是来看跳舞的。
因为她实际上也是个福利姬。
只要交纳很少的月费，那么就能不定期收到更加刺激的推送。内容都是她自拍或者手机+固定支架拍摄的日常小视频：上课时翘课跑到男厕所里穿着情趣内衣自慰、午休时在厕所隔间里和高大健壮的田径队队员做爱、在社团活动室里让眼镜男替她写作业的同时漫不经心地帮他撸管、换上只有几个布片的高暴露比基尼在深夜的活动教室里热舞然后帮助好几个低年级学弟脱离处男......
虽然拍摄质量参差不齐，但是胜在真实自然，有时候还会现场直播，观看起来非常刺激。
只是有些时候，苏逸杨看完这些刺激感官的东西之后也会觉得莫名地空虚——
曾经按照传统观念应当是宝贵的、私密的、乃至于拥有神圣性的东西都在新时代被逐渐被解构，各种欲望被新观念和新技术所解放，昔日的死板教条不再需要被遵守。但是这种更加彻底的自由，就像是把所有遮蔽视线的碍事建筑都拆掉，剩下的一望无际的白地，视野非常开阔，能够无拘无束地奔跑，但有些时候，又仿佛有些寂寞。
这可能只是苏逸杨在贤者时刻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他有时候会像老古董一样偶尔怀旧，偶尔想念过去的社会风貌，但他不可能扭转时代的浪潮，只能努力地慢慢适应着，顺流而下。
在另一边，小林逢辉却表现得很有耐心。他在春宵一度后并没有得到二階秋奈的联系方式，但是二階秋奈的活动区域就在他打工的便利店附近，偶尔会前来光顾，他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终于在夏天末尾的某个下午，二階秋奈独自来到这家便利店，店里没有其他顾客，于是小林逢辉便找到她，怀揣着碰运气的态度按照预演把苏逸杨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问她有没有兴趣。
或许是最近二階秋奈心情不错而又无所事事，也或许是二階秋奈最近正好需要一些刺激的视频作为取悦男朋友的配菜，又或者是小林逢辉那套花里胡哨的推销逻辑确实发挥了少许正面作用——她歪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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